我正在思索柳非生用意的時候,他已經揮揮手,讓人把四件東西擺放在了我麵前的桌子上。
接著柳非生就說:“宗大朝奉是榮吉之首,就先請宗大朝奉過目吧。”
柳非生說話的時候,那四個人也是把我麵前的四個箱子上的綢子布給揭開了。
接著他們把綢子布鋪在桌子上,然後將箱子打開,然後緩緩取出箱子裡的東西,再將東西放在綢子布上。
這四樣東西便依次呈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從左邊開始,第一件是周代的青銅長戟的戟頭,戟頭上有綠色的銅鏽,還有一些古樸的紋路。
不過那紋路已經變得十分模糊。
這屬於古兵器,首先個頭不大,其次保存不完好,就算是商周的東西,價值也是有限的,當然幾百萬,上千萬也是有人會出的。
接著是第二件東西,朝代的跨度有點大,一下到了唐朝,一頂金銀製的頭冠,頭冠上凰鳥栩栩如生,雖然有修補的痕跡,但是影響並不算太大。
彆的不說,單說頭冠上的金銀就值不少錢的,在加上它是唐代的東西,製作又比較精美,粗略估計五六千萬靠上,運氣好說不定可以過億。
第三件是元代的青花瓷瓶,瓶子上繪著青鳥傳信圖。
傳說中,青鳥是西方天空的神鳥,為西王母取食和傳遞信件專用。
瓶口位置是斑斕的雲彩,瓶子的頸部是高聳的山巒,瓶子的身體上則是青鳥在山間翱翔的圖案,它的嘴裡還叼著一塊錦緞,那錦緞便是信件。
元青花數量不多,世界上現存三百餘件,民間也有一些,不過大多數不被官方認同,因為禦用的元青花數量極少,民間的仿品,贗品太多了。
當然,也不排出民間有真品,如果是珍品,少則幾千萬,多則上億,基本上屬於有市無價,想買都買不到的那種。
至於最後一件,並不是清末的東西,而是清代乾坤年間的一樣轉心瓶瓷器。
價值並不比元青花低。
乾隆年間,有一次送到宮裡一批瓷器,瓷器的品質都屬於上上乘,可乾隆卻是有些不滿意,他拿著一個瓶子隨口說了一句,這個瓶子要是能動就好了。
這話隨後便傳到了製作瓷器的工匠大師耳朵,那些工匠大師便開始構思和燒製能動的瓷器。
後來那些工匠大師終於燒製出了轉心瓶,轉心瓶類似套瓶,但是卻比套瓶的技藝要精湛很多,內瓶子和外瓶渾然一體,而內瓶又可以緩緩旋轉。
無論是內瓶,還是外瓶都有精湛的繪畫。
當年清代的瓷器大師唐英上奏乾隆,說轉心瓶的燒製工藝已經取得突破進展,可大量燒製。
可乾隆自己也是清楚,轉心瓶燒製極為複雜,而且成本極高,實用性也不強,所以就告知唐英,不能以一般瓷器而論,少量燒製即可。
所以清代的轉心瓶存下的數量並不多。
而當年世界上最貴的瓷器,便是乾隆年間一件叫吉慶有餘的轉心瓶,拍賣的成交價格近五個多億。
除了“吉慶有餘”轉心瓶外,乾隆年間其他的轉心瓶製品基本也是一億以上,最少的也有八九千萬。
如果讓我說的話,麵前的這四件老物件,最貴的是後兩者,元青花和轉心瓶。
我隻是掃了一眼,這些東西的基本情況已經在我的腦海裡過了一遍。
而柳非生那邊笑著繼續說:“東西有點少,而我們的人有點多,不如我們來玩點帶彩頭的,我們下注,賭哪件東西最值錢,怎樣?”
眾人紛紛點頭。
柳非生看向我道:“宗大朝奉,你先來吧,大夥肯定都跟著你來押,彆讓大家夥賠太多。”
我“嗬嗬”一笑說:“還是你先來吧,你是東家,東西也是你們柳家出的,你應該最了解了吧?”
柳非生搖頭說:“東西是我們柳家出的,我就不參加了,不然豈不是作弊了。”
東方韻娣這個時候站起來說:“這樣,我們來押暗注,每人一張紙,寫上自己押的東西,以及籌碼,等所有人都寫好了,再同意開啟,免得有人跟風,那樣豈不是看不出各家的水準了。”
柳非生點頭,然後安排自己的手下,桌子旁邊坐著的每一個手裡送去一張紙,一支筆。
東方韻娣毫不猶豫地寫了轉心瓶。
她也不怕我偷看,我沒有立刻寫,而是又把麵前的物件看了一遍,然後我淡淡地一笑,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而後我把紙折了起來。
等著所有人都寫好了,柳非生就笑著說:“大家都寫好了,我就來公布答案了。”
說著,柳非生緩緩走到了青銅戟頭的麵前道:“最值錢的便是這周朝的長戟的戟頭。”
說罷,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搖頭,顯然大家選錯了。
東方韻娣更是直接說:“按理說,不是應該元青花和轉心瓶更貴一些嗎,那長戟雖然是商周的東西,可從保存的現狀來看,和一塊銅疙瘩沒啥兩樣,怎麼會比元青花和轉心瓶還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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