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怡雖然不想讓我亂動,但在聽到我的話後,還是和弓澤狐一起把我給扶了起來。
陳楠昕此時已經轉身離開了地下通道,她要到地麵上去打電話。
我怕東洋人去而複返,就讓狐小蓮跟著。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最終房間的門口。
邁步過了那已經被撞爛的鐵門,我就看到這裡麵的空間不小,足足兩個籃球場的大小,裡麵的儀器很多,還有不少的瓶瓶罐罐的。
而有些儀器上的燈還是亮著的,進門口的側麵有一個拉繩的燈開關,李成二伸手拉了一下,整個房間便被昏暗的燈光給籠罩了起來。
這裡麵竟然有電。
李成二此時就說:“剛才在外麵,我去找草藥的時候,去了研究所的後麵,在那邊聽到了發電機運轉的聲音,我就猜裡麵有電,不過那發電機肯定不是一直運轉的,這裡麵肯定沒有那麼多的原料,隻是實驗的時候開一下。”
“現在發電機在運轉,說明就在剛剛,那個老怪物又在做實驗。”
說著李成二就帶頭檢查這裡的各種儀器。
在李成二就要碰到一個玻璃瓶的時候,我下意識提醒了一句:“裡麵裝著的東西,先不要碰,這裡的東西都陰邪的很。”
李成二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伸手拿起了一個瓶子晃了晃,裡麵綠油油的液體,黏糊糊的,粘在瓶壁上十分的惡心。
我在邵怡的攙扶下也是四下搜尋起來。
於此同時,我憑借著稍微恢複的一絲的內息開啟了天目。
在天目之下,我就發現整個房間都被很強的禍根胎氣息覆蓋著,而在禍根胎的氣息中還有吸血鬼的成分混雜在其中。
很快我的目標就被牆角的一個老式保險櫃給吸引了。
因為那保險櫃上貼了一張符咒,不過此時符咒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好像是被人扯下來,又被貼了回去。
也就是說,這保險櫃被人動過,而唯一能夠來這裡的人,就隻有東野霧幸一了。
鬆下奇等人對東野霧幸一的態度轉變,大概也是因為保險櫃裡的東西吧。
李成二、夏薇至也注意到了保險櫃,所以也走了過去。
保險櫃其實已經壞掉了,之前的符籙也不是為了防人,而是為了防東野霧臧那樣的邪物。
李成二直接上手拉開,結果和我預想的一樣,裡麵隻有一張紙,其他地方都是空空的,放在裡麵的東西早就被拿走了。
李成二把紙拿出來,看了幾眼後,就遞給了我。
我接下那張紙看了看,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化學公式。
我縱然學過很多東西,可這些東西,我還是生的很,而我在學校學的那些東西,根本排不上用場,也就是說,這些公式,我看不懂。
不過旁邊卻有一段東洋文的注釋,我還是能夠看懂的。
上麵的大概意思是,吸血鬼的血清和不死禍根的血清有百分之五十的相融幾率,一旦相融,那無論是吸血鬼,還是禍根胎實力都會大大增強。
而一旦失敗,那被實驗者,就會立刻斃命。
上麵還寫到,他們通過血清的比對發現,吸血鬼和不死禍根可能存在某種緣故的血緣關係。
至於是什麼關係,他們還需要繼續研究。
除了這些,這張紙上就沒有其他的內容了。
我把內容和同伴們敘述了一遍,李成二就說:“看樣子咱們榮吉把歐洲的兩大協會拉入局也是有原因的,隻是這件事兒被東洋人插了一腳,形式變得複雜了起來。”
夏薇至也是說道:“是啊,另外這裡麵的東西,應該是被東洋人給帶走了,希望陳楠昕背後的陳家能夠攔得住那些東洋人吧。”
我則是搖了搖頭說:“直覺告訴我,那些東洋人已經成了出籠之鳥,再找回來沒有那麼容易了。”
“好了,我們處理一下研究所的剩餘情況,萬一有殘魂就送走,沒有殘魂,就把這裡的陰邪之氣驅一驅。”
李成二有些疑惑地問我:“東西丟了,你不著急?”
我說:“著急也沒有辦法,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已經追不回來了,既然已經成了定局,那我們就要儘快想一下補救的辦法。”
“你們先處理這裡麵的情況,十三,你扶我出去。”
邵怡點頭。
李成二看著我的背影說了一句:“宗老板,你辦事越發的沉穩,這才兩年,是啥把你摧殘成這樣的。”
我則是笑著說了一句:“是磨練。”
李成二說:“差不多一個意思。”
的確,摧殘和磨練有時候就是一個意思,隻是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理解不同罷了。
邵怡扶著我慢慢地往外走,一路走,我也是把剛才打丟的雙尺撿了回來。
沒有了阻攔,我們很快就出了實驗室,來到外麵,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我不由的感覺順暢了不少。
時間這會兒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鐘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信號並不是很強。
此時陳楠昕和狐小蓮就站在一處房頂上對我招手,陳楠昕還大聲說:“上來吧,這邊有點信號,能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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