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太當晚就發起了高燒,之後便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
蘇誌軍看著病情突然加重的蘇老太太,眉心皺的更緊。
蘇寶慶連連擺手說道:“這和我可沒關係,媽年紀大了生病不是很正常嗎?不能怪我。”
蘇老太太就算是在睡夢裡,依舊喊著:“不要,彆過來……不要來找我……”
蘇誌軍不由蹙眉看向陳美婷懷中的蘇映雪,他總覺得母親突然病重這件事,跟蘇映雪脫不了關係,但這一切都隻是他的猜測,沒有證據,他說什麼都沒用。
蘇誌軍為蘇老太太找來了村醫,但村醫隻簡單開了些藥,畢竟蘇老太太年紀太大了,他也束手無策。
蘇寶慶有些發愁,蘇老太太若是去了,他得出一大筆喪葬費,這會讓蘇寶慶本就拮據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蘇寶慶想讓蘇誌軍出這筆錢,但他看了看蘇誌軍那難看的臉色,根本就不敢提。
但蘇寶慶的擔憂很快就解決了,這天陳美婷在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竟然意外撿到一塊兒拳頭大的金子。
陳美婷立刻小心翼翼的,將那塊兒金子帶回家,當她將那塊兒金燦燦的金子拿出來後,蘇寶慶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兩人頓時歡欣雀躍的抱到了一起,有了這塊兒金子,他們的新房就有著落了。
蘇寶慶隻要一想到,自己以後不用繼續住在這個又老又破的房子裡,就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在陳美婷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蘇寶慶立刻惡狠狠的說:“媳婦兒這就叫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等我想辦法,把這金子賣了,一定要蓋一個,比老三家更大更好的房子。”
床上的蘇老太太聽到兩人的話,卻瞬間麵如死灰,她有種不詳的預感,上次蘇寶慶撿到人參,老大一家就開始倒黴,這次她們撿到金子,倒黴的那個會不會是她……
蘇老太太不由的開始渾身發抖,她想要跟蘇誌軍求救,想讓蘇誌軍帶她走,不然她一定會死在這裡。
但當天夜裡蘇老太太就中風了,等蘇誌軍來看她時,蘇老太太已經變得嘴歪眼斜,口不能言了。
蘇老太太淚眼婆娑的看著蘇誌軍,口中不停發出嗚嗚聲,祈求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帶自己離開。
但很顯然這麼多年,蘇老太太隻是把這個兒子當成,供養這個家的血包,並沒有跟蘇誌軍養成心有靈犀的默契。
蘇誌軍又去請了村醫,但對此村醫也束手無策。
蘇老太太快不行了的消息,很快就在村裡傳開了,流言也慢慢多了起來。
有人偷偷議論:“蘇寶慶家那丫頭不會真是災星吧!自從她出生後,這老蘇家都發生多少事了。”
有人立刻附和道:“是啊!當初那孩子那麼嚴重的燙傷,人都快被煮熟了,就連醫生都說她不行了。
可現在那孩子不但沒事,那皮膚上一點兒疤痕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她該不會是妖孽吧!”
“你們說,王翠花當初是不是就是發現她不對,才非要弄死她的。”
“是啊!王翠花那麼老實的一個人,一直任勞任怨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孩子下手。”
旁邊的人聽到後,立刻低聲提醒:“你們可彆胡說,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兩人立刻害怕的閉了嘴,但討論並沒有就此結束,有人轉移話題說道:
“要我說,那蘇小妹還真是心狠,自己親媽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都不回去看一看。”
也有小媳婦兒說:“或許那蘇小妹是真被傷了心了才會這樣,你是沒有看到,她當初被打的有多慘,差一點兒命都沒了。”
但話音剛落立刻就有老太太不屑的說:“這個世界上,哪個女人不挨揍,怎麼就她那麼多事。
這父母和孩子哪兒有隔夜仇,我看她就是性子毒沒良心,親媽都快死了,都不肯過去看一眼。”
老太太的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人們大多都覺得不管父母做錯了什麼事,孩子都應該無條件原諒父母,不應該記仇,否則就是不孝。
隨著流言愈演愈烈,蘇小妹每次走出去,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但她卻毫不在意,繼續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蘇小妹每天起床後,會先把自己院子裡的花草澆一遍,便就背著自己的小背簍上山采藥。
蘇小妹手裡有蘇定坤的賠償款,其實她不缺錢,但她就是閒不住。
而且每天爬爬山不但能鍛煉身體,還能呼吸山裡的新鮮空氣,看看不一樣的風景,這對蘇小妹來說是一種享受。
有時遇到好看的花草,蘇小妹也會挖幾株,種到自己的院子裡。
因此現在蘇小妹院子裡不但有月季,茉莉,芍藥,還有君子蘭,姹紫嫣紅的煞是好看。
蘇小妹每天上山時,都會來看看蘇夏,她會忍不住,把蘇夏抱起來,在她額頭上親一親。
然後說:“我來沾沾我們家小夏的福氣。”
漸漸的蘇小妹發現,每次出發前來抱一抱蘇夏,她那天的運氣就會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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