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慶本來一直在不遠處,一邊招呼客人,一邊觀察這邊的動靜。
他對於自己蓋房,蘇誌軍不肯幫忙這件事,心裡是有怨的。
所以蘇寶慶看到妻子找茬,也並沒有阻攔。也想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此時見到陳美婷吃癟,蘇寶慶立刻坐不住了,迎上來說道:“哥,美婷年輕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這裡風大,你看嫂子還抱著孩子呢!快進去吧!”
對於蘇寶慶的主動低頭,蘇誌軍隻冷冷的說道:“三十歲,還小?並不是穿條裙子,就能裝小姑娘的,出門在外沒有人會慣著你,所以下次再開口挑釁彆人之前,最好好想清楚再說,免得自取其辱。”
陳美婷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她沒想到蘇誌軍說話竟然如此惡毒,他們都已經示弱了,他卻依舊一點麵子都不給留。
跟個女人斤斤計較,算什麼正人君子。
蘇誌軍是不知道陳美婷心裡的想法,如果他知道後一定會嗤之以鼻,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他是瘋子,隻要任何人欺負他的家人,就會撲上去拚命的瘋子。
陳美婷被氣的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蘇寶慶連連說道:“是,三哥美婷她知道了,你原諒她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蘇誌軍再繼續抓著不放,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你先忙吧!不用管我們!”
蘇寶慶聽到這話,頓時如獲大赦的拉著陳美婷走了。
直到走遠了,陳美婷才憤怒的甩開蘇寶慶的手說:“你剛剛就眼睜睜的看著他那麼欺負和羞辱我,都不幫忙,你還是男人嗎!”
蘇寶慶趕緊哄道:“媳婦兒,我三哥就是個軟硬不吃的,逼急了都敢拿刀砍人,他就是個瘋子,你說今天咱們大喜的日子,你跟個瘋子計較什麼。”
陳美婷聽到後,心氣這才順了一點兒,繼續站在門口,迎接前來道喜的村裡人。
隻是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得意和明媚了。
“媳婦兒,這席咱們還吃嗎?”蘇誌軍看著李月柔問。
李月柔立刻說道:“吃這席麵咱們花了禮金,給錢的為什麼不吃。”
蘇誌軍聞言,立刻高興得拉著李月柔往裡走。
來都來了,席麵過一會兒才開,李月柔他們便決定,先去屋裡逛逛。
此時,屋裡屋外站了不少人,有些人聽到了剛剛的動靜,有些人並沒聽到,全都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屋子,眼睛裡都是止不住的羨慕。
李月柔和蘇夏她們隨著人流往屋裡走,一進門她們就發現,蘇寶慶家的格局,是完全仿照她們的房子蓋的。
但對此李月柔並不在意,畢竟女兒都說了,幾十年後全都是這種格局的房子,關起來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彆人想她也阻止不了。
雖然格局差不多,但裡麵的裝修卻完全不同,許是為了彰顯自己有錢。
蘇寶慶和陳美婷在房間大滿了各種櫃子看起來狼狽又擁擠。
不止如此,陳美婷為了效仿蘇小妹,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不但院子裡有屋子裡也有。
李月柔仔細看過去,有幾株極其愛招小蟲子,而且那些花盆全部都堆放在角落裡,很快就會成為蚊蟲和老鼠的集聚地。
蘇小妹愛花,每次都會采幾朵,放在客廳裡點綴一下。
好家夥,陳美婷竟然直接把花都養在了屋裡,以李月柔對陳美婷和蘇寶慶了解,以他們的懶惰程度。
這些花要麼他們搬去外麵,要麼枯死根本就沒有第三條路。
至於陳美婷想要像蘇小妹一樣,養出滿院子的鮮花,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照料鮮花是要花費,精力和心血的,就連她都做不到,更何況是一向習慣偷懶耍滑的陳美婷。
李月柔和蘇誌軍轉了一大圈兒,都沒見到蘇老太太,心裡不由有些好奇,陳美婷口口聲聲說,這房子是給蘇老太太蓋的,那她將蘇老太太安置到了哪裡?
蘇誌軍和李月柔找了很久,終於在一間最小最破的偏房裡,找到了蘇老太太。
這個房間跟主屋的寬敞明亮不同,狹小的就隻能放下一張單人床,就再也放不下其他東西了,最重要的是,這個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
一進門黑咕隆咚的,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立刻撲麵而來,差點兒將人嗆暈過去,簡直比廁所還難以讓人接受。
蘇誌軍他們好容易穩定好心神,往裡麵看去,才看到此時正坐在床上,骨瘦如柴,淚眼婆娑看著他們的蘇老太太。
蘇老太太在看到蘇誌軍他們後,口中立刻發出嗚嗚的哭聲。
她拚命的想要向蘇誌軍求救,卻說不出一句話,蘇老太太現在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她活的太痛苦了,簡直生不如思,她永遠想不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竟然會這樣對她。
李月柔和蘇誌軍看著蘇老太太,心裡也很震驚,他們沒想到,才幾天沒見,蘇老太太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陳美婷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蘇老太太才蓋的這個房子,但這房子比之前破舊的茅草屋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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