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難接踵而至,痛苦寸步不移。
人心總是聲東擊西,所謂愛情根本不值一提。
人們說梁祝化蝶的浪漫癡心,可是他們卻雙雙失去了生命。
你的悲傷在彆人眼裡毫無意義,他們可能會笑得更加肆意。
誰被誰在意,誰又被誰忘記。
窗外春風陣陣拂過,無數鮮花肆意的盛開。
從屋裡看出去,仿佛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但是美好的祈願是住在誰的心底。
表麵上的無數難堪,在這一刻全部被揭穿。
林圖還是習慣性的保持沉默,他本來一直話就很少,何況是這個尷尬的狀態,何況他也覺得林錦繡實在是罪有應得。
林錦繡前一陣子流產住院的事兒,他也知道,他實在是覺得林錦繡無恥下流,為了所謂的孩子無所不用其極,把自己家的臉都丟完了。
加上金寶豐也找小三,林圖覺得這兩個人真是蛇鼠一窩,怪不得能養出金天龍那樣的兒子。
金寶豐見林錦繡這麼慘,就心裡笑著,麵上尷尬的看向羅弈星:你誰啊,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報警了啊,居然在這裡撒野,居然打我老婆。
他其實第一個想到的,是林錦繡那個奸夫的兒子,可是想想又覺得未必,那個女人不是已經處理了嗎,還一再強調,三個人也說好了不要聲張,聲張了就讓林錦繡和金寶豐吃不了兜著走。
連林圖知道這件事,都是私下裡套話林錦繡金寶豐,然後加推理所得,他也沒什麼證據。
現在羅弈星這麼大張旗鼓的上門挑釁,明顯不是。
這時候的金寶豐,難得的,有了一些腦子。
金家是趕上時代紅利,暴發戶發家,金旭輝和金寶豐經營方麵,都沒有什麼太多的能力,所以後來蘇淮蘇於歸和文韜報複的時候,他們才能那麼快的,就敗下陣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林英聽到客廳裡又是吵架的聲音,就很煩躁。
他根本不想理會,他覺得這些人根本不是來看他的,根本就是來給自己催命的,恨不得自己早點死。
這個時候的林英,對於生死並沒有看破,也對於真正的林錦繡和蕭婉婉,充滿了愧疚和想念。
他覺得他愧對她們母女二人,卻不覺得自己愧對文燕玲文韜和蘇淮蘇子衿。
他隻在意自己在意的,對於自己不在意的,根本什麼都不是。
文燕玲看著羅弈星收拾林錦繡,高興的不行,就差當拉拉隊拍手叫好了。
林錦繡的真實身份被揭穿後,文燕玲一改之前多年忐忑不安的心,對於林錦繡也是想儘辦法的的極儘羞辱,來表達自己的怨恨和後悔。
她確實後悔,她覺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就告訴林英林錦繡已經死了的事實,這樣就不會有後麵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她也不會增加更多的愧疚和恐懼。
羅弈星又是一腳踢向林錦繡,帶著無限的狠厲:我就打這個賤人怎麼的吧,怎麼,你綠帽子戴的很舒服嘛,被這麼個賤人害的你損失了那麼多錢,還培養了一個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的好兒子,你很驕傲啊。
金寶豐聽到一半,臉都綠了,聽完就更綠了:你誰啊你,居然在我們這裡撒野。
林錦繡怒罵道:這就是個傻逼,就是個瘋子,你快報警救我。
說著就要站起來,結果林芷從背後就是一腳,把林錦繡給踹到了羅弈星的腳邊。
林錦繡吃痛,就猛地拿起桌上的煙灰缸,林英煙癮很重,林圖也一樣,厚重的透明玻璃煙灰缸裡,還有林圖剛抽完的煙灰和煙蒂。
林錦繡猛地抄起煙灰缸砸向羅弈星的腳。
羅弈星是個潮男,因為倫敦氣候的原因,羅弈星習慣性的穿很單薄的衣服和鞋子,所以即使這時候的西城很冷,羅弈星的鞋子還是很薄。
如果林錦繡這一下子下去,他十有**得骨折。
可是羅弈星腦子轉的很快,他猛地後退,狠狠地一腳踹向林錦繡的臉:你還挺會作死的。這麼不識時務,怎麼,你攀的高枝給了你底氣,讓你又囂張起來了啊?
林芷笑了,笑得特彆燦爛:她可不要臉了,可會找方式方法了。
林英被吵得難受,就趁機在房間裡發脾氣:你們不要吵了,真是煩死了。
隻見羅弈星很快進了林英的臥室,看向病床上的憔悴的林英:哎呀傻老頭,你怎麼還不死啊,你趕緊去死啊,你都這樣了,你還活著做什麼,苟延殘喘的浪費錢還讓人生氣。
“太好笑了。“沈玨喝的一口牛奶差點噴出來。
“是啊,他真的好搞笑。”林芷趕緊給沈玨擦嘴,動作很輕。
林英被下了臉,怒不可遏: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在我家裡教訓起我來了。
羅弈星詭異一笑,拿起床頭的水杯潑到林英的臉上:我是人,你才是東西,你看看你,壞事兒做多了吧,又癱瘓又絕症的,我求你了,你可趕緊死吧,可彆浪費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