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藐藐端著一碗藥進去。
“胡叔,該吃藥了?”
胡三文點頭,接過她手裡的藥一飲而儘。
“胡叔,你的身體現在已無大礙。”時藐藐盯著他的變形的腿說道,直勾勾的眼神在變相的告訴他,你要再次承受斷腿之痛。
“嗯,藐藐,胡叔相信你。”
“你想什麼時候開始都可以,我忍得住。”胡三文一臉嚴肅,斷腿之痛算什麼,撕心裂肺的心痛才叫生無可戀。
胡三文腦海裡,一幕幕血淋淋的畫麵一閃而過,胡三文咬著牙,不讓眼眶裡的淚珠滴落。
“嗯,那就明日吧。”
“好。”
“那胡叔好好休息。”
時藐藐看到了他的情緒,但並未多問什麼,拿著藥碗轉身離開。
這些日子的相處,胡三文和胡言舟對她多次的欲言又止,時藐藐知道他們在糾結。
但她從不多問。
他們不說,她便不問。
把他們當成家人相處著,畢竟這一家人對她是真的好。
事事聽從她的話,也事事和她搶著做。
除了上山,家裡的一切事,胡言舟都會安排好。
他的行為做法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八歲孩子的心智。
時藐藐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每天下山回家後,就會有個小奶團衝出門甜甜的喊她大姐姐。
有個貼心的小棉襖,默不作聲準備好她乾淨的衣物,燒水備水,要知道胡禾禾才剛剛和灶台一樣高。
時藐藐剛剛從房間裡出來。
就看到時君臨拿著一背簍的東西,呲個大白牙傻樂進屋。
“藐藐,我剛剛去山裡采了些菌菇,很新鮮給你們送點來。”
時藐藐點頭,“好,你先放庖屋去吧。”
“嗯。”
時藐藐看著他的背影,勾起唇角,現在的時君臨臉上有了肉,變白了一點,長相漸漸與原來大相徑庭,露出了一張劍眉星目的臉。
時四柱常年在山裡跑,整天日曬雨淋,臉上皮膚乾皺黝黑且粗糙,還留著一臉胡茬子。
被養的與村裡的粗糙漢子無異。
根本沒有人看過他真正的長相。
時君臨和原身原來也是,從小到大吃不飽一頓飯,天天還要乾活,又黑又瘦小。
而時藐藐並沒有什麼大變化,她除了長點肉,黑還是一樣的黑。
胡家四口人為了讓她養白,可沒少勸說。
就連不言語的胡禾禾,在她每次上山的時候,都會拉著她的手,用不舍不願她去的眼神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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