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睜開眼睛,就看到時藐藐認真思索的神情。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她正專心的看著自己的手腕上的傷口,傷口裡沒有血,全都是密集的黃色點點。
還有如蛆一樣的蠕動小蟲。
自己也許是麻木了,完全感覺不到痛感,
紀年心裡酸澀。
或許他們也早就是咒人,隻是披了一副完好的皮囊罷了。
“藐藐,你不怕嗎?”
“嗯,你說了什麼嗎?”認真的時藐藐回神,轉頭朝著他眨眨眼。
紀年抿唇,還是再次開口重複道:“你不怕嗎?不覺得我們是怪物嗎?”
時藐藐微微一笑,笑的詭異,然後輕描淡寫回答。
“怕什麼。”
“怕你這個活生生的人嗎?”
“這種叫肉禽的蠱蟲隻吃肉,當你們身上沒有肉,它就會依附在你們身上長眠。”
“之所以你們會沒痛感,就是因為它的寄居。”
“也許你們的血脈特殊,所以你們和那些人才會不一樣。”
紀年垂眸,她口中的那些人就是看著他長大的咒人。
時藐藐沒有在意他的多愁善感。
他們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保持著初善之心,已是難得。
十年多的寄居,這些蟲卵早就遍布他們的全身。
想要全部徹底殺死,以現在這個小世界的水平完全不可能。
可對於在每個小世界遊走,見多識廣的時藐藐來說。
並不是無藥可治。
隻是必須要動用空間裡她的收藏品。
……
另一邊的小屋裡,老頭把族人都叫到一起。
看他臉色極差。
“爹。”
“叔公。”
“爺爺。”
“出什麼事了?”
“你沒事吧?”
幾個人異口同聲上前關心又擔憂開口詢問。
老頭表情看不出神色,朝著眾人搖搖頭。
“這次把你們叫到這裡來,是有些事要告訴你們。”
老頭說完看向自己的兒子巫莫楓。
“楓兒,以後我們的族人就交給你了。”
“爹。”巫莫楓喉嚨乾澀,艱難喊了一聲,老爹突然這樣交代,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族人也意識到他的選擇,低下頭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