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車上,胡三文看著馬車簾子上倒影的小小背影。
眼裡的神色愧疚複雜。
一路來,他和兩個孩子無時無刻都被人保護著。
他什麼都沒有做。
也做不了。
隻能站在一邊看著三個十多歲的孩子為百姓跑來跑去,這些本應該是他的責任啊。
胡三文點頭濕了眼眶。
最先發現他不對勁的就是旁邊劉二苟。
“三文兄,你這是怎麼了?”
“是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
胡三文抹了淚。
擺擺手苦笑著:“我隻是想到一些往事,做了一件大錯特錯的事。”
如果他當初能爭上一爭。
或許現在華安國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們要往前看。”
“爹爹,不哭。”坐在旁邊的胡言安奶聲奶氣的仰頭看著他說道。
胡禾禾不說話,伸出小手輕輕的拍了拍。
胡三文轉頭滿眼淚水看著兩個孩子,心裡更加自責。
馬車裡氣氛沉重。
劉二苟輕聲歎口氣,有些事他不清楚,也不知從何安慰起。
隻能看著一大兩小默默流淚。
馬車外,紀軒紀年倆兄弟一人騎著一隻馬,跟在馬車兩邊,像個兩個護衛一樣,默不作聲一臉嚴肅。
……
一條大道上,一隊整齊肅穆的軍隊正緩緩向著京師趕去。
騎馬帶頭的男人留著一臉胡子,一臉的冷若冰霜,身上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他在邊關忠心耿耿的為國守敵。
這在京師裡享樂的狗官和狗皇帝倒是好,趁他不在居然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還將他們流放三千裡的苦寒之地。
溫北冀越想越氣,眼裡全是怒意。
抓著馬繩的手越攥越緊,有力的雙手都是暴起的青筋。
也知道被流放的家人現在過的如何。
想到這裡,溫北冀加快了腳步。
“駕!!!駕!!!”
被訓練出來的軍隊,步伐整齊有序的跟在他的身後。
但兩條腿的人怎麼能快過四條蹄子的馬。
很快溫冀北的身影消失。
溫寒奇看著主子跑走遠,知道他心中擔心著急。
從流放到現在已過去大半年,也不知道她們是否還安好。
他沉默的望著前方,希望一切都還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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