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暫時沒發表意見,而是拿著計劃書認真的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都能夾死蒼蠅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隻減少了百分二十的強度?我看是連男兵百分之六十的強度都沒夠上!”
“這不是女兵嘛,所以我們就想著循序漸進,這隻是前麵的訓練計劃,你往後看。”雷戰說著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顧月姝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把所謂的計劃書直接甩在了他懷裡,“還看什麼看?她們是女兵,隻要沾了兵這個字兒,就沒有特例!”
“我告訴你,彆給我演什麼憐香惜玉的戲碼,男兵怎麼訓,女兵就怎麼訓,如果她們受不了,就都給我滾蛋!”
“行,聽你的,你都敢這麼乾了,我也不能慫不是,不過一號要是找咱們的麻煩,你得給我頂著。”雷戰說是不慫,但提起一號來,還是弱氣了三分。
顧月姝鄙視的瞪了他一眼,正了正帽子後繞過他去看訓練了。
“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你倒是給個準話啊!”雷戰轉過身對著顧月姝的背影扯著嗓子喊。
顧月姝還是沒搭理他,並決定今天的訓練結束後,她一定要給安然打個電話,把他今天犯得蠢都告訴安然。
此時菜鳥們正在進行極限武裝越野,極限在特種部隊的定義就是跑到廢為止,也就是最後一個人再也走不動為止。
這對於某些耐力不行的兵很不友好,但特種兵本就是優中選優,耐力不行,就是短板,被淘汰也是活該。
毫無負擔的顧月姝輕鬆的追上隊伍,跟著最後一個菜鳥,就這麼在隊伍末尾綴著。
不管是誰體力不支慢慢落在後麵,她都沒有超過去的意思,隻是不斷地在她們耳邊開導,讓她們萌生出退出的想法。
她的話術基本上就是以下的模式:
“真的不退出嗎?這一場極限越野沒有結束,沒有希望,你隻能一直跑,跑到喘不過氣,跑到站不住腳。”
“退出吧,後麵就是救護車,隻要上了救護車,一切就都結束了。”
“現在退出,沒有人會責怪你,你回了原部隊,依舊是那個被領導們捧在手心上的精英,不比在這兒受罪強?”
“你不累嗎?車上有吃的,有喝的,更是有空調吹,你要是想,還能躺下來倒頭就睡,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有心誌不堅定的,就會被她說動,陸陸續續的,救護車送走了好幾批人。
“鳶蝶,你的嘴歇會兒吧,我感覺你一個人的戰鬥力就足以說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退出了,你趕緊回來,我有事找你。”
耳麥裡傳來雷戰氣急敗壞的聲音,本來還坐的住的他,看到突然陡增的淘汰人數,已經開始跳腳了。
“你這是要出爾反爾嗎?不是說一切都聽我的嗎?現在能被我說動主動退出的,都是心誌不堅定的人,她們絕對留不到最後,還不如一開始就淘汰,也好給咱們減輕負擔。”
顧月姝跟著跑了這麼久,還說了這麼多的話,氣息依舊很穩,聲音傳到雷戰這兒,他都以為自己是冤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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