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史今是今天回來吧?”高城從早上開始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吃完飯更是直接待在顧月姝這兒不動地兒了。
他要是老老實實坐著,顧月姝也就由著他了,畢竟她這間辦公室的麵積還是很大的,多放下他這麼個大活人還是沒問題的。
可問題是這家夥他不老實啊!
忍無可忍的她隻能用筆重重的敲了兩下桌子,“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屬驢的,想拉磨了?”
“我這不是著急嘛,也不知道史今他們學的怎麼樣,還有他們當連長和副連長這事兒,你確定能落實嗎?”
高城被說成是驢也不反駁,如果現在這兒有個石磨,他真就能直接拉著走兩圈,好歹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如果沒落實我敢跟你打包票嗎?”顧月姝實在受不了他了,站起身就把人往外推,“你要等就去大門口等著去,彆在我這兒晃悠了。”
“哎哎,你彆推我啊,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嘛。”高城才不要出去,外麵那麼曬,他本來就黑,要是再曬脫皮了,還得去醫務室開藥油抹著,麻煩。
顧月姝見他還想往回走,手上一個用勁就把人推到了門外,然後利落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聽到落鎖的聲音,高城在門外唉聲歎氣,可惜門裡的顧月姝早就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後麵繼續忙碌了,對於他弄出來的動靜充耳不聞。
他自己歎了會兒氣,見沒什麼作用,悻悻的走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坐了沒一會兒,他就坐不住了,在屋裡來回繞了幾圈,抄起帽子就往樓下走。
等載著史今幾人的車停在鋼七營門口,已經是高城在太陽下曬了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營長?你怎麼在這兒站著?”史今一下車就見到高城,還有點兒小意外,他們還以為得去營部報到才能見到他和教導員呢。
高城沒說話,先將幾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沒好氣兒道:“你們幾個在學校是過爽了啊,怎麼訓練都忘了吧。”
“哪兒啊,軍校也是要出操的,營長,你可不能誣賴我們,我們自覺著呢。”伍六一抱屈。
“誣賴?你要不找塊兒鏡子照照自己先?”高城說著把他扯到了一塊兒玻璃窗前,“看看,看看,你走的時候黑成什麼樣你心裡有數吧,再看看現在,起碼白了兩個度,你還說我誣賴你?”
伍六一看著玻璃裡自己的臉,心虛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在軍校被風吹雨打的時間好像確實挺少的,都用來坐在教室裡了。
“沒話說了吧,既然沒話說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說讓你們加練也沒意見吧?”
伍六一沒想到自己剛回來就迎來了個這樣的歡迎禮,想拒絕,卻隻能自認理虧。
歉疚的看了一眼史今他們,伍六一不情不願的應了聲,然後就看到剛才還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營長紅著眼圈抱了史今一下。
這差彆待遇讓伍六一很是錯愕,他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把一抹心痛壓了下去。
被抱住的史今也感性的紅了眼,他拍拍高城的背後,輕聲道:“營長,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退伍了。”
“你小子提什麼退伍?你現在是大學生,還是一連的連長,以後前途無量知道嘛,彆提退伍這晦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