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崗一句‘我信了你的邪’差點兒脫口而出,彆以為他聽不出來她什麼意思,不就是一推四五六嘛,這一手,都是他玩兒剩下的了。
還一定一定,什麼叫一定?是一定不行吧!
還等休息好了,什麼時候休息好還不是她們自己說了算,小滑頭!
但這些話他隻能在心裡想想,都不能說出來,能說出口的話,也不過是表達理解的話,“應該的,技術人員嘛,休息好才能更好的工作,不著急,不著急。”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顧月姝就坡下驢,結束了關於借調林木子的話題,轉而聊起了這次的圍剿行動。
說起這次的行動,王崗那是口若懸河,有一堆感慨想說。
顧月姝提起這個,算是徹底搔到他的癢處,也徹底的打開了他的話匣子。
整整一個下午,除了喝水去方便的時間,他的嘴那是一刻都沒閒著,要不是後勤人員來提醒,飯點兒都能錯過。
借著吃飯的時間,顧月姝終於清靜了,為了不被抓著繼續聽他的那些英明布局,她吃完飯就跑路了。
不過她沒跑遠,為了方便隨時隨地返回,她隻在附近的林地裡轉悠著,碰見草藥了就挖幾下子,打發時間。
等天徹底的黑下來,她又摸了回去。
如此神出鬼沒了十幾日,終於熬過了圍剿行動結束。
顧月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因為和麵對販毒武裝大殺四方的幼鳥們比起來,她的日子反而東躲西藏的更難過。
但有付出就有回報,當所有人接到撤回命令的那一刻,赤鷹正式隊員的名單也已經確認了。
這代表著她終於不用費儘腦細胞的去想怎麼篩選他們,怎麼考驗他們,成為正式隊員以後的訓練,自然會有典寧他們這些老隊員幫著費心,她解脫了!
怎麼來的,就要怎麼回去,比起大巴車上有的人需要在回到赤鷹之後離開而產生的離彆情緒,越野車上的幾人都顯得懶洋洋的,顧月姝尤甚。
如果不是後座上還並排坐著米藍,她絕對要整個人躺在後排,如今隻能坐著睡,她已經很委屈了。
忍著委屈回到赤鷹,強打起精神送走該送走的,安排該留下的,她終於放任自己擺爛了一整天。
這一天她什麼都沒乾,就是睡。
大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湯小米她們解壓的方式和她一模一樣。
因為她已經下令可以休息一天,所以剛成為正式隊員的這些幼鳥這一天也什麼都沒乾,就是睡。
若不是老隊員們照常訓練,照常活動,任誰來看,都會以為赤鷹被施了昏睡法咒。
這一覺,顧月姝直接睡到了第二日起床號響。
迎著晨曦,她在早飯前給自己安排了一個五公裡,跑完洗過澡,這才神清氣爽的去安慰自己的五臟腑。
三個月死掉的腦細胞,隻需要一天就補了回來,這恢複力,讓同樣睡了一天卻依舊無精打采的新隊員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