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袁野不確定的問道。
“好話不說二遍,你沒聽到就算了。”顧月姝揉了揉耳朵,眼睛忽閃著躲避他灼熱的目光,
袁野上前幾步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坐著的椅子轉了個圈,把人擠在了自己的身體和桌子中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反悔可不行。”
他貼的極近,呼吸之間噴出的氣息,絲絲縷縷纏繞在顧月姝的皮膚上,好似調皮的頑童,直接讓她紅了臉。
她用空著的手去推他,自己的身體也微微向後仰,卻發現他已經把她禁錮在了一個很狹小的空間裡,退不得,隻能向前和他靠的更近。
沒辦法,她隻好和他商量著來,“你先起來,你這樣我不好說話。”
她不知道,她這樣一邊推拒一邊商量的語氣,其實更像撒嬌。
袁野閉了閉眼,將衝動壓在眼底最深處,再睜開時,聽話的和她拉開了距離,“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我現在就去寫結婚申請。”
顧月姝拉住要走的人,“你還記得你跟我表白的那天到今天才過了幾天嗎?你就這麼急?”
“急,非常急,”袁野目光堅定而迫切,渾身上下就體現了四個字——急不可耐。
“阿姝,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我們足夠了解彼此,我對你的感情,你不能簡單的隻從告白那天算起。”
顧月姝愣住,望著他的眼睛出神。
不管什麼時候看到,他的眼睛永遠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她是真的很喜歡他的眼睛。
而且被她喜歡著的雙眼裡隻盛滿了自己,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她私心的想讓這雙眼睛載著她的身影一輩子。
於是她聽見自己說:“辦公室裡成堆的文件已經夠我受的了,如果你想,我的那份結婚申請你也一起填了送上去吧。”
然後,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花開,是雪山上聖潔的雪蓮花,清澈淩冽,帶著風雪的味道,卻格外的柔和。
袁野還想說點兒什麼,卻被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給打斷了。
看著熟悉的號碼,他問顧月姝,“是警方那邊的電話,你覺得是什麼事?”
“你接了不就知道了,不過不外乎就是今天那件事。”顧月姝都覺得這通電話來的晚了呢。
“市區,是他們警方的地盤,我們都能發現斷臂,他們的便衣沒理由發現不了,誰讓斷臂那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市裡,被發現也是活該。”
袁野接通了電話,沒過多久,電話掛斷,他打開電腦,一段監控畫麵傳輸了過來。
他指著畫麵裡斷臂那張清晰的麵孔,讚賞的對著顧月姝大誇特誇,“你猜的沒錯,猜的可太準了,他們真的發現了斷臂的蹤跡,還找到了足夠清晰的監控畫麵。”
“你正常一點,這個真沒必要誇。”顧月姝羞惱的輕輕推了他一下,轉而認真的看起監控畫麵,卻發現沒了後續。
她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得,他們跟丟了。”
“這算打草驚蛇了吧,會不會影響你的計劃?”袁野合上電腦,靠坐在桌子上略顯擔憂的低頭看向顧月姝,詢問道。
“不會,這樣剛剛好。”顧月姝纖細的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桌麵,那是她思考時最喜歡做的小動作。
“斷臂心知肚明,他入境這件事不管是在警方那裡還是我們雪鷹,都是擺在明麵上的了。”
“現在有人查他才是最正常不過的,如果我們刻意的避過他,他反而會有所警覺,現在這個尺度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