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崇拜的不止是你的排雷技術和天賦,還有你的行事作風。”
戰士說的聲情並茂,被誇的顧月姝卻極度社死。
她連連擺手,“夠了,就誇到這兒吧。”
“那怎麼行?我話還沒說完呢。”戰士才不要現在就停下來,他好不容易有機會把心裡話說出來給當事人聽,表達自己對她的敬意。
“你沒有天才的孤傲,雖然年紀比我們大部分人小,但護著我們的卻也是你。”
“自從你的技術被大家承認位列團裡首位後,團裡隻要出現了危險係數高的排雷任務,你都會提前攬過去,我們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很感激你。”
“但讓我們最沒想到的是,你會不嫌麻煩的係統的去記錄自己的排雷經驗,並且打印出來分發給我們每個人,讓我們去學習和提升自己。”
“這些你明明可以不做,也沒義務去做,但還是抽時間做了,隻這一點,就足夠我們牢記在心了。”
被人把覺悟無限拔高的顧月姝再也受不了這些肉麻的評價,想跑了。
“都差不多了吧,趕緊收尾,時間不早了。”
還想繼續誇的戰士終於閉嘴了,專注的忙碌著,還默默加快了速度。
彆問他為什麼閉嘴,人情世故得懂。
第一遍拒絕可能是拉扯,但第二遍拒絕,就得聽話了。
明天訓練的場地布置好後,顧月姝再次感謝了他們一番,大家就各自散了。
臨睡前,她去看了一眼訓導隊四個班的兵,發現不管是受罰的還是沒受罰的,都已經累的在床上睡著了,連睡前茶話會都沒開。
“顧參謀?怎麼還沒睡?”同樣來查看情況的杜洪濤和顧月姝碰了個對臉。
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很奇怪她怎麼熬到了淩晨。
“剛去布置訓練場了,不放心他們,來看看。”顧月姝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怕他去找薑錦告狀。
杜洪濤恍然,“我說呢。”
“今兒我熬夜的事兒就彆和薑錦說了,我傷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顧月姝也不知道薑錦怎麼發展了這麼多眼線。
她手臂上的傷明明不是找薑錦看的,可薑錦還是知道了,並且打電話威脅了自己一通。
更過分的是,薑錦不信她會好好養傷,還找了她周圍一起共事的戰友監督她,具體多少人完全不知道。
據她觀察,目前能夠確認的隻有杜洪濤。
而杜洪濤明顯已經徹底被薑錦收買,並不願意幫她隱瞞今天熬夜的事,甚至還想多打聽些她傷口的情況。
“顧參謀,你的傷才幾天呐,什麼好藥能讓你傷口愈合這麼快?”
“你又不是醫生,和你說了你也不知道。”顧月姝麵無表情,說的跟真的似的,但其實,她手臂上的傷處才開始愈合。
為了不被繼續追問,她直接反客為主,“明天還要帶著他們訓練,我先回帳篷休息了,你也彆熬太晚。”
“哎-”杜洪濤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想叫住人的時候,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哎,而顧月姝早跑了。
逃跑回帳篷的她平複了一下呼吸,很快和衣躺到了床上,一夜好眠。
第二天淩晨,太陽還沒冒頭,隻把光灑向了人間,她就帶著口哨把訓導隊四個班的戰士叫起來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先派人去昨晚布置的訓練場,把警戒線都撤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