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江再也忍不住，直接抱著腿尖叫哀嚎出聲，還試圖去反抗。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腳踝怕不是直接被顧月姝這一腳給踩斷了。
“很疼吧，可是這是你自找的哎！”無視他的反抗，顧月姝笑著又碾了碾腳尖。
“你自己想忽悠我去找機關按機關，結果孽力回饋，沒忽悠成我，最後受罪的還是你，真-慘-呐！”
嘲諷滿分，黎江痛的快要暈過去了，卻因為這話硬是挺著。
“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他憑借強大的意誌力，斷斷續續的質問著顧月姝。
“我從一開始就沒信任過你。”顧月姝蹲下來，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你不會真的相信一個女孩子可以近乎於毫發無損的闖蕩狼山吧？”
她又不是氣運之子，小世界的天道除非有事相求，和她的臨時單位達成共識，不然不會給她提供任何方便，完成任務什麼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
“黎江，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名，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你一定不是警察，我猜，你應該是個雇傭兵吧？”
“你到底…是誰？中**方的，還是和我一樣？”黎江沒想到自己試探了她那麼多回，還是看走眼了。
顧月姝鬆開手，嫌棄的搓了搓手指，擺脫了沾染了汗水的粘膩感，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我是誰重要嗎？”
“黎江，我偽裝了這麼久，忍著你的試探威脅恐嚇，除了想要得到你覬覦的東西，還因為我覺得挺有趣的。”
“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在逗你玩兒呢，就像你視我為樂子一樣。”
以為她沒察覺到他偶爾看向她時，眼中帶著的戲謔和逗趣嗎？
不過是目的還沒達成，而且她也想看看，當他知道被她哄騙了一路後的表情，所以不去戳穿而已。
看著他此時露出的怒火中燒的樣子，顧月姝嗤了一聲，有些不屑，“你也彆氣，我們這也不過是一場博弈。”
“你視我為工具，我也把你當成梯子，咱們彼此彼此。”
“如果這會兒贏的人是你，我也會坦然接受自己輸了的事實，所以作為一個男人，不要擺出這麼一副輸不起的樣子，丟人。”
“而且你現在就這副表情，我之後要對你做更過分的事，你豈不是該不知所措了？那多不好。”
顧月姝彎腰，伸手輕輕拍打了幾下他的臉頰，善意的提醒道：“表情收一收，情緒穩一穩，還有你發泄的時候，彆到了關鍵時刻，沒力氣了。”
黎江戒備的後仰，腳踝已經疼的麻木的他，一邊應付著顧月姝的言語羞辱，一邊在想破局的辦法。
“你還想做什麼？”
他的手隱晦的向後摸索著，試圖觸碰到可以對她造成威脅的武器。
“唉！”顧月姝長歎一聲，“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什麼？”黎江因為她的反應愣住，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下一秒，手背上的劇痛讓他瞬間失聲。
一把匕首，正牢牢的將他剛剛試圖去摸索武器的手釘在地上。
黑暗中，血腥味再次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