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剛到茗香閣時,陸清韞就吩咐錦雲先行一步,回神羊村探查消息。
她想儘快得知一些有用的情報,快馬加鞭的往村子趕。
一到家門前,陸清韞便身影輕快的飛身下馬,門口已經有家丁等候,陸清韞把馬兒扔給家丁,便在府中叫錦雲的名字,讓她趕緊過來彙報情況。
可是府上的下人都怪怪的,低著頭不說話,陸清韞正覺得奇怪時,一個機靈的小丫鬟跑過來,
附在陸清韞的耳朵輕聲稟報道:“回大小姐的話,錦雲姐姐,她正在大廳處,她,她有些不方便過來見小姐,還是小姐您親自過去吧”
陸清韞皺眉,但是也沒多說什麼,抬腳快步往大廳而去。
等陸清韞走近前一看,哦,確實不太方便,錦雲和她手下幾個探聽消息的下屬都被五花大綁,扔在了地上。
錦雲眼中含淚,委委屈屈的拱到自家大小姐的腳下,一副尋求主人保護的慫樣兒。
廚房掌勺的烏師傅翹著腿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等她過來。
見陸清韞已經到了,烏師傅也沒有起身,而是吸溜著茶水道:“來的夠快的,人是我綁的,李家的事你不許查,人你可以帶走,就這樣。”
陸清韞跺著腳,搶過烏師傅的茶杯,不給他喝,她怒道:“烏師傅不好好做飯,管我的閒事做甚?
信不信我叫管事把你的這個月錢都扣了,讓你沒錢買酒喝!”
烏師傅伸出兩根粗大的手指,拎著陸清韞的小耳朵,笑道:“呦呦呦,了不得了小東西,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哈。
都敢扣我老人家的酒錢,你叫啊,去給你爹告狀,我就是借你爹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扣老子的月錢,你信不信?”
陸清韞一邊伸手解救自己的耳朵,一邊趁其不備去踩烏師傅的腳,
烏師傅怎麼可能被她踩到,左挪一下右挪一下逗她玩兒,還哈哈大笑道:“嘿,還想偷襲我,誒,踩不著,就是是踩不著,哈哈哈哈哈”
陸清韞陪他玩兒了一會兒,玩累了,哼了一聲。
便走到錦月幾人身邊蹲下身,取出懷中隨身攜帶的小匕首,慢慢割開他們幾個人身上的繩子。
陸清韞解完繩子,吩咐所有人都退下,不許閒雜人等靠近這裡。
她又親自為烏師傅倒了一杯茶,說道:“烏伯伯,我昨日剛從京城趕回來,特意為您尋了十壇美酒,烏伯伯可想嘗嘗麼?”
烏光啟頓時滿麵紅光,他笑道:“哎呦,大小姐真是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人家就是個廚子,哪能讓大小姐如此費心,要嘗的,要的要的。”
烏光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自己被某個小屁孩兒哄騙,最後打了一個月的白工這才把酒錢還清。
又追問道:“隻是,這次,額,大小姐這酒不收錢吧?”
陸清韞狡猾的一笑,道:“當然不收錢,就是特意送給烏伯伯的,隻需要烏伯伯把您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就行。”
烏光啟嘴角一抽,哼聲道:“我就知道沒有白喝的酒,你和你爹一個樣兒,都鑽錢眼兒裡了。”
陸清韞不想再跟老頭兒瞎扯,追問道:“烏師傅,烏伯伯,彆賣關子了,您知道什麼消息對不對?
倒是說呀,李傳真到底怎麼回事兒?”
烏光啟兩手插兜,隻搖頭說不知道。
陸清韞急的不行,恨不得把他的嘴給撬開。
她冷下臉來道:“烏師傅不肯說,我隻好自己繼續派人去查,我就不信烏師傅能一直攔著我。”她扭頭就要走。
烏光啟見人急了,歎了一口氣,道:“誒,你這臭脾氣,跟你死鬼娘一個樣兒,真是好的不學,壞毛病都齊了,給我過來坐下。”
陸清韞從善如流的乖乖坐好。
烏光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緩緩開口道:“不知不覺你都長這麼大了,現在都學會威脅老子了,真好啊”
陸清韞翻了個白眼,這老頭廢話真是多。還不說正題。
烏光啟終於說起正事兒,他道:“與其說是李家有問題,不如說是整個神羊山都有問題。李家在這個村裡,反而是最正常的那個人家。”
陸清韞心中一動,她仔細回憶在神羊村居住的這些年,怎麼想也覺得這就是個很普通的小村子啊,於是,她又追問道:“神羊山有什麼問題?”
烏光啟自說自話,他表情有些悲傷道:“就是因為李家太正常,所以才顯得不正常,你說可笑不可笑?”
陸清韞已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隻能安靜的聽烏光啟講故事。
烏光啟的情緒忽然間低落下來,他低聲道:”小福你,真的忘了麼,小時候你在村裡的玩伴可不止現在的這些人啊!“
陸清韞忽然間像被利箭直插心臟,她瞳孔巨震,一些被她遺忘的記憶在腦海模糊的一閃而過,她喃喃自語道:”玩伴,不止,這些人……“
烏光啟眼神複雜的看著陸清韞,道:”除了你的玩伴,我們還失去了很多熟悉的人,那些人,都回不來了,這其中就有李家的男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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