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家的當家主母是何氏,在蘇仲言眼裡,可沒有蘇鳶的半分位置。
離開鎮南侯府,蘇鳶還能去哪裡?
更何況,蘇鳶一直深愛他,她舍得離開他?
“你這是什麼態度?蘇氏,我看你這幾日是越來越無禮了,你就不怕我休了你!”顧知權壓低聲音警告道。
蘇鳶饒有興致地掃他一眼,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侯爺當真要休了我?休了我,黎家可不會再給侯府送銀子,侯爺還要歸還這些年花掉的嫁妝。
何必呢?我賭侯爺不敢休我。”蘇鳶笑道。
顧知權不愛原身,但也不敢休妻。
原身育有兒子,對顧知權和周氏算是言聽計從,她沒有錯處。
無故休妻,原身可以去狀告顧知權,而且顧知權還不了百萬嫁妝。
他不敢輕易休妻。
這些年一直冷落原身,就想逼著原身主動提和離。
可原身那個戀愛腦,死活不願意主動提。
兩人就這麼耗著,以前顧知權不敢休妻,如今他自然也是不敢的。
顧知權:……
這毒婦,竟然這般囂張。
她……
顧知權氣結,可蘇鳶說得對。
他確實不敢休了她。
顧知權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他慢慢平複下來。
“本侯今日過來,不是和你爭吵的,本侯是過來叮囑你,切勿過於縱容桓兒,慈母多敗兒,你可明白?”顧知權收起怒意說正事。
蘇鳶隻覺得好笑,他們的兒子還指望她一個外人來教導?
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蘇鳶也懶得為了這點事情和顧知權繼續爭吵下去。
她答應顧知權就是了。
至於她會不會做,他們也逼迫不了她。
“好,我知曉了。”蘇鳶漫不經心地開口。
顧知權心情複雜,他怎麼覺得眼前這個蘇鳶讓人捉摸不透。
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該不會是真的顧桓的身世了吧?
不可能!
顧桓的身世隻有他和表妹知曉,連母親都不知道,蘇鳶又怎麼可能會知曉呢?
她估計就是心疼顧桓,所以才寵著顧桓。
顧知權坐了一會,他起身離開。
送走顧知權,蘇鳶安心歇下。
她打算明日去一趟厲國公府,去見見那個可憐的孩子。
翌日,蘇鳶帶著梨沫出門。
她們去樊樓聽戲,兩人在包廂換了衣裳,梨沫代替蘇鳶繼續在包廂裡聽戲,蘇鳶則穿著梨沫的衣裳離開樊樓。
她去了厲國公府。
程莨早就吩咐下人,這幾日若是有女子來找他,直接帶她進去見他就好。
蘇鳶順利進了厲國公府的書房。
“兄長,孩子呢?”蘇鳶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孩子的情況。
程莨看著她一身丫鬟裝扮,乾淨素雅,倒是一點都不像他記憶中的蘇鳶。
蘇鳶從小張狂,哪裡會有打扮得如此低調的時候?
蘇鳶麵容清冷美豔,如今這個裝扮比濃妝豔抹更適合她。
程莨起身,領著蘇鳶去見那孩子。
來到隔壁的清逐院,蘇鳶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在院子裡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