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茵茵難以置信地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她徹底傻愣在原地。
這些日子,不僅蘇鳶變了,連顧桓也變了。
以前的顧桓,哪裡會和她說這麼絕情冷漠的話?
他怎麼能……
怎麼能這麼對她?
梁茵茵萬分不解地搖著頭。
身後的梁嬤嬤上前扶著梁茵茵。
“姑娘,大少爺他還小,你彆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梁嬤嬤寬慰道。
其實顧桓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小霸王,誰順著他的心意,他便向著誰。
今日顧桓對梁茵茵說的這些話,不是蘇鳶之前天天能聽到的嗎?
如今蘇鳶對顧桓百依百順,顧桓自然更向著自己的母親了。
梁茵茵試圖來勸顧桓,注定會吃力不討好的。
梁茵茵止不住的落淚,她的桓兒怎麼變成這個模樣了?
都怪蘇鳶!
蘇鳶是不是懷疑顧桓的身世,否則她這些日子為何這般縱容顧桓?
梁茵茵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她擦乾淚水,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她轉身離開。
梁茵茵來找蘇鳶時,蘇鳶正在慢悠悠地用著晚膳。
梨沫在一旁伺候著,蘇鳶偶爾喂梨沫吃一口。
見到梁茵茵過來,蘇鳶笑道,“表妹怎麼過來了?表妹用過晚膳了?”
她注意到梁茵茵泛紅的眼睛,忍不住在心中嘲笑。
梁茵茵那麼快就體會到原身的委屈了?
她這才剛剛開始就受不了了?
原身可是受了好幾年!
梁茵茵努力控製住心中的情緒,她在蘇鳶對麵落座。
“表嫂,我方才看到桓兒在玩鳥,你不怕桓兒從此玩物喪誌?
表嫂一直希望桓兒成才,如今怎會這般放任桓兒不管了?”梁茵茵試探道。
蘇鳶笑了笑:“表妹!你未免也太小瞧桓兒了,桓兒他聰慧懂事,怎會玩物喪誌?他不過是個七歲大的孩子,愛玩有何不可?
等他長大一些,自然就會收斂了。
我為何要擔心?以前是我管得太嚴,導致桓兒與我離心,往後我隻會比你們更寵桓兒!”
梁茵茵:……
“可是表嫂,桓兒隻聽你一人的話,你若是不管教桓兒,這府上再無人能管得住他了。”梁茵茵解釋道。
蘇鳶依舊不為所動,“養不教父之過,侯爺才是能管教桓兒的人,往後我要做一個慈母。”
想讓她當那個冤大頭?
做夢!
顧桓就是一個刺頭,誰管他,他就恨誰。
她為何要當那個被所有人犧牲的人?
她巴不得把顧桓給養廢了呢。
梁茵茵:“表嫂,表哥是男子,怎能拘於內宅?相夫教子是表嫂該做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梁茵茵是會戳心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