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興趣造反，更不會允許蘇鳶亂來。
他程莨可不想背上千古罵名，而且司馬家的天下氣數未儘，他們想造反也難成功。
蘇鳶笑了笑：“兄長！你多慮了！我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就是試探一下你的野心罷了。
不過兄長，我說擁護三皇子殿下登基是真的。
大皇子司馬恭是個無能之輩，兄長估計看得比我更清楚，兄長當真要助紂為虐，眼睜睜看著司馬恭禍害百姓，殘害忠良？
更何況，司馬恭登基，首先要對付的就是兄長，兄長就算是為了自保，也不該讓司馬恭得逞！”
程莨比她更清楚司馬恭登基的危害，程莨就是下不了那個決心站隊而已。
她要逼程莨一把，否則程莨會被司馬恭給害死的。
程莨不置可否，他輕輕拍了一下蘇鳶的頭，“你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吧！朝廷大事，自有朝中大臣去處理。”
蘇鳶還是先把自己的家事處理好，至於立儲大事，不是蘇鳶一個弱女子能左右的。
蘇鳶撇撇嘴，程莨不信她說的話。
罷了！程莨說的也在理，她現在還是先解決黎家和顧家的事情先吧。
處理完麟州這邊的事情，她還得儘快回京都。
她把邵青留在京都保護顧煜，程莨肯定也安排人手保護顧煜，但她還是不放心。
她的到來，給顧煜新的人生，她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搶走屬於顧煜的氣運。
“我先去送藥，這些證據兄長你先拿著。”蘇鳶把賬本和書信交給程莨，她去給司馬宥送藥。
程莨把東西藏進懷中，去房裡等著蘇鳶。
蘇鳶伺候司馬宥喝了藥，她把碗遞給梨沫，然後去找程莨。
程莨此刻正在翻看書信，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眼神也逐漸多了幾分殺意。
蘇鳶怔了怔，她走了過去。
“兄長，可是有發現？”蘇鳶詢問道。
她沒來得及細看賬本，也沒有翻看書信，還不知道裡麵的內容。
程莨握緊拳頭，把看完的書信遞給蘇鳶。
蘇鳶隻看一眼，心中咯噔一下。
真的被她猜對了。
黎延華的死，果真和馮氏有關。
是馮氏聯合一個被黎延華趕走的掌櫃給黎延華下毒，才導致黎延華的身體越來越差，最後病死。
黎延華去世時才六十出頭。
放下書信，蘇鳶一拳砸在桌子上。
“沒想到這個馮氏竟然是個狼心狗肺之徒，外祖父對她有救命之恩，更有師徒之誼，她竟然能下此毒手。”蘇鳶咬唇，替黎延華感到憤怒和傷心。
馮英和程莨一樣，都是黎延華撿回來的。
可唯一不同的是，黎延華將馮英養在自己身邊，親自教導馮英經商，而程莨不喜歡經商，黎延華送他去習武，給他請夫子來教他讀書。
黎延華和馮英之間才是真正的師徒。
“若馮氏真的害了恩師，我不會放過她。”程莨保證道。
蘇鳶恢複理智，兩人繼續翻看剩下的書信。
這些都是馮氏和蔡掌櫃商議如何下手謀害黎延華的書信，難怪馮氏要仔細藏起來了。
看完書信，程莨看賬本，蘇鳶則查看瓷瓶中的藥。
弄清楚瓷瓶裡的藥是什麼之後，蘇鳶更加確定馮氏和蔡掌櫃就是凶手了。
這蔡掌櫃和黎崇一樣，曾是黎延華的左膀右臂，當然，黎崇一出身就在黎府，黎延華肯定更信任黎崇多一些。
可蔡掌櫃能力不錯，黎延華也十分重視蔡掌櫃。
不過後來蔡掌櫃因為中飽私囊，盜取鋪子的錢財被黎延華趕走，沒想到他竟然懷恨在心，恩將仇報。
“兄長，這些藥是枯葉藤，若是身體強壯之人服用並無大礙，可外祖父他·……身體不好又上了年紀，服用這些藥粉，便會枯竭而亡。”蘇鳶忍不住落淚，她是真的心疼黎延華。
黎延華這般心善，救助那麼多走投無路之人，可最後，他卻被自己的善良所害。
太讓人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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