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蘇渺在葉鼎之的懷裡睜開眼,剛一動就被抱緊,根本無法起身。
而見葉鼎之睡得正熟,蘇渺不忍心把人吵醒,隻能就這麼被他抱著,躺在床上,迷糊間竟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葉鼎之正用手拄著額頭,側身看著他。
“渺渺,你醒啦。”葉鼎之看著蘇渺睫毛微顫,迷茫的睜開了雙眼,立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又湊近了些輕聲的問道。
蘇渺看著放大的笑臉,猛地被衝擊到,有些回不過來神來。
葉鼎之看著看呆的蘇渺,笑意更加的深了,他俯下身離得更近了,蘇渺隻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呼吸都開始交錯了。
“渺渺”葉鼎之聲音有些低沉的喊著。
“嗯?”蘇渺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鼻音,輕聲的回著。
葉鼎之聽到回應,翻身壓在了蘇渺的身上,細碎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蘇渺身體頓時緊繃,雙手緊緊的抓著葉鼎之的寢衣,有些難耐的微仰著頭。臉上帶著羞意和無奈。
“鼎之莫要鬨了。”
葉鼎之的嘴唇離開蘇渺的頸側,緩緩的上移,最後堵住了微張的小嘴。葉鼎之的動作讓蘇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葉鼎之的手臂,想要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
葉鼎之也隻是親了一會就停下了動作,但他看向蘇渺的目光卻是熾熱的。他稍微拉開點距離,就這麼虛抱著蘇渺,緩和一下身體上的情欲。
蘇渺的心跳仍然快速的跳動著,他能感受到葉鼎之身體上傳來的異樣,就那麼虛虛的貼著他,讓他不敢動彈。腦海裡不自覺的想起自己不知死活的挑逗錢昭的時候,被他教訓的慘兮兮的模樣,他可是整整好幾天都沒有出過房門,他一度以為自己都要壞了。
不過,看著年輕純情的葉鼎之,蘇渺心裡又冒出來一絲想法。不過瞬間就被他拍滅了,太年輕了些,下不了手,再等等吧。
話說,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不是馬上就要成年了?
等兩人收拾好出來的時候,百裡東君還沒有醒來,隻看到溫壺酒端坐在桌前,看著麵前沉睡的小紅蛇。
“溫前輩。”
“溫叔叔。”
兩人打了聲招呼,溫壺酒把小紅色收入袖中,歎了口氣說:“你們來啦。”
"舅舅
百裡東君迷迷糊糊的醒了,從床上爬起來,喊了一聲。
“小百裡醒啦。”溫壺酒看著睜開眼的百裡東君,站了起來。
這時,門被輕輕的敲響,溫壺酒問:“誰。”
“溫先生及諸位小公子,試毒大會半個時辰後開始,還請用過早餐後,隨在下去毒麟遠那邊。”門外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溫壺酒揚聲說了一句,然後壓低聲音對著三人說:“一會見機行事。”
三人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唐門弟子,他讓下人將早點送進來,就耐心的站在屋外等候。
溫壺酒率先拿起來茶杯,然後眉頭輕皺了一下。就這樣拿著沒有放入口中。
蘇渺鼻尖微動,看了看桌上的早點,眼裡閃過一絲了然,側耳聽去就聽到隔壁有人摔倒的聲音。
那名站在屋外的唐門弟子雖然低垂著頭,但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屋內,見他們都沒有動筷的跡象,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來沒有成功。
百裡東君對他們之間的異象絲毫沒有注意到,早上起來並沒有得到師父的消息,讓他有些煩躁,拿起茶杯就往嘴裡灌了一口茶水。
然後咕嚕咕嚕了半天,一口吐在了地上。他是世家子弟,出門在外倒也不會太過講究,但是漱個口還是有必要的。
溫壺酒看著百裡東君的動作,笑了起來。
“你發現了?”
“啊?發現什麼?”漱完口打算去喝水的百裡東君迷茫地看向他舅舅。
溫壺酒晃了晃手裡的茶杯,揚聲對著門外的弟子說:“杯中下了毒吧?試毒大會,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參加的,不過這種小伎倆,是不是太過小瞧我了?”
唐門弟子不語。
溫壺酒舉著杯子說:“眠美人。”
然後看了看包子又說:“錐心夢。粥裡是恨不歸。”
“很了不起的毒嘛?”百裡東君拿起包子咬了一口,還不忘喝起了粥。
蘇渺也拿起一個包子,真絲在上麵流轉一圈之後,遞給了葉鼎之,自己也吃了起來。
門口的唐門弟子看著三人吃的不亦樂乎的模樣,瞪大了眼睛。溫家未來的家主,知道裡麵的毒藥並不驚訝,驚訝的是,他都說出了裡麵有毒藥,那三個小公子竟然還吃的這般津津有味。
溫壺酒也有些驚訝,不過想到蘇渺那高深的境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想必這種毒藥奈何不了他。
至於百裡東君,他自小被他母親用藥罐子溫養,調整體質,毒藥嘛,估計對他來說就像吃糖一樣?
溫壺酒見三人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走到門口笑著說:“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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