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緣一乾巴巴的說著,
“請,請說,我不會責怪您的,王宇先生。”
“愛的哥哥無疑是愛著你的,對兄弟的愛,憐憫著自認為比自己弱小的弟弟,關愛著你,哪怕遭受父親的毒打也無所謂。”
聽到這個,繼國緣一則是非常高興,起碼自己沒有被哥哥嫌棄,
而接下來,王宇的話鋒卻是一轉,
“但是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你為什麼要在離開前展示出自己的才能,明明你可以不拿起劍,也不打敗那位劍術指導的。”
“隻是拿起來了罷了,我也隻是按照,那位的意思……”
“是啊,按照那個指導的意思,可你一下子就把你哥哥的努力給否定了,被一個從沒有摸過劍,一個在他看來弱小的多的多的弟弟給否定了。”
“那……那又怎麼了?”
“緣一先生,您也知道您哥哥為了他的夢想,想要成為最強劍士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嗎?”
“哥哥他哪怕練劍都磨破了手都不會喊累,反而會樂在其中。”
“是啊,從小都這樣,詩小姐覺得會怎麼樣,被一個沒有練過劍的人,隨手就超越了。”
“不甘心,乃至嫉妒吧……”詩遲疑的說著。
“不甘心,還有嫉妒嗎……”繼國緣一遲疑了起來。
王宇繼續補刀,
“最關鍵的是什麼,你最後說是要去寺廟對嗎?然後你跑了對吧?跑離了那個家。”
“是的,這又怎麼了?”繼國緣一沒有明白王宇的意思。
“按照我說的,武士家族會選擇一個最強的劍士成為家主,其餘敗者皆臣服。而你們家,似乎敗者就要剝奪成為劍士的權利是嗎?”
“是的,所以我……”
“所以你逃跑了,絲毫沒有在乎自己哥哥自尊逃跑了。”
王宇知道這種感受,被人對比的感受,他就是這樣度過了自己從懂事起的八年,他最初也不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
麵對過父母拿彆的神童和他對比,但是他隻想說,自己隻是個孩子,但是又有誰會聽他的呢?
他也憎恨嫉妒過,他也不差啊,十二歲學完了高中內容,他也可以說他是個天才,但他們卻覺得不夠,
要不是王宇父母在他十四歲時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過多久那種生活,也是這樣才埋下了他對超凡的渴望,他渴望著主宰自己的感覺,
也討厭彆人特彆是父母拿他和彆人做對比,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拿我來對比,還要把這些強壓在我身上,
“所以哥哥他在怨恨著我嗎……”繼國緣一這個不懂感情的家夥似乎也是明白了自己所犯的錯誤。
“或許吧,我不知道。”
“不過我再說個簡單點的吧,緣一先生,您應該很小的時候就會開口說話了吧?那你為什麼不開口呢?為了博取關心嗎?”
“不……不喜歡說話……”
繼國緣一開口之後隻覺得自己是有問題,是的,
僅僅隻是因為不喜歡,甚至不在家人麵前開口,甚至要母親擔心,而哥哥對自己的愛護也有出於此的,
自己的不喜歡卻讓兩位親人都為自己擔心,這確實是自己的錯,
“你似乎明白了什麼,但還不止啊,我來推測下你哥哥對你的愛除了對弱小殘疾弟弟的愛來自哪裡。
一個是緣一先生似乎在攙扶媽媽走路的時候都是用抱的姿勢吧?在外人看來很像是小孩在向母親撒嬌,我說的沒錯吧,詩小姐。”
王宇看著一邊的詩,尋求著她的意見,
“說是這樣說的,沒錯,可是……”詩為難的看著緣一,
“好了,我繼續分析了,緣一先生的哥哥,也隻是常人,
所以在他看來,隻能住在家中最簡陋的三疊的屋子吃的也隻是簡陋菜品,
穿著不好衣服的你在母親那尋求著愛,在向母親撒嬌,
他想要愛護這個殘疾的弱小,在這個家沒有依靠的弟弟,當然隻是我這麼想的,具體還要當事人來解釋。”
“哥哥原來是這麼想的嗎……”繼國緣一落寞的想著,但是王宇的攻心計才隻是開始。
“然後則是我覺得最生恨的地方了,也是隻有愛著一個人才能生出的恨,緣一先生沒有任何訓練直接擊敗了那個劍術指導是,”
“當然他最恨的不是緣一先生你這個時候,而是後麵,那天緣一先生的母親恰好死了,而你對家人說是成為僧人而離開了家是嗎?”
“是的。”繼國緣一雖然失落,但是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我想他們一定去寺廟找你了,要將兄弟身份互換,但是……”
王宇沒有說完,剩下的交給繼國緣一自己填完才是對愛著哥哥的繼國緣一的最大的殺傷。
繼國緣一此時也是一陣難受,他現在似乎明白了,王宇說的,他的錯誤,站在彆人的立場上看,似乎他對他哥哥的隻有憐憫,
對弱者的憐憫,還有對其最大的嘲諷,明明他有很多次可以改變的機會卻選擇了視而不見,選擇了最能傷害他哥哥那尊嚴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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