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此時的暖陽已然是逐漸升起,並且今日的天空極為的晴朗,還有些微弱的陽光曬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再勤懇的人也容易生出一陣倦意。
此時一身玄青色長袍的賈鈺早已經在書桌上端坐好開始研習兵法了,他手中的《武韜》是他父親花大價錢求購來的,其中內容更加的精奧玄妙,當時劉叔得知後,也是一臉驚訝的讚了聲好運道。
賈鈺自認為有幾分聰明才智,不過這幾年過去,他也隻是才讀懂到第二卷而已,大抵也是沒有一個好老師教導的緣故。
“文王問太公曰:“文伐之法奈何?”太公曰:“凡文伐有十二節:
“一曰,因其所喜,以順其誌,彼將生驕,必有奸事,苟能因之,必能去之。
“二曰,親其所愛,以分其威。一人兩心,其中必衰。廷無忠臣,社稷必危。
“三曰,陰賂左右,得情甚深,身內情外,國將生害。
“四曰,輔其淫樂,以廣其誌,厚賂珠玉,娛以美人。卑辭委聽,順命而合。彼將不爭,奸節乃定。
“五曰,嚴其忠臣,而薄其賂,稽留其使,勿聽其事。亟為置代,遺以誠事。親而信之,其君將複合之,苟能嚴之,國乃可謀。
“六曰,收其內,間其外,才臣外相,敵國內侵,國鮮不亡
“言簡意賅,不愧為傳世兵書之名號”賈鈺輕輕放下手中古卷,低聲感慨道
當年他老爹買完拿回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快把褲衩子給賠沒了,現在再看來,貴是有貴的道理的,這大抵就是劉叔口中所說的機緣吧。
賈鈺正準備接著研讀,隻聽簾外一陣腳步聲傳來,簾子輕動,隻見一位身穿淡色的褂子,衣裙上繡著精致花紋,眉目間流露著清澈明亮眼神的嬌小女生緩緩走入。
這是當時所請的劉嬤嬤的女兒,隨母姓,名劉荷,比賈鈺大個三四歲罷了,昨日晚上才隨著劉嬤嬤銷假回來。
當時賈鈺父親和母親因念其年幼不願讓他入奴契,隻不過還是扭不過一心想報恩的劉嬤嬤,推來推去的反而不成樣子,於是就隨她而去了。
隻不過這幾年賈鈺母親並未讓他做什麼重活,隻不過看看哪裡要幫忙就去哪裡罷了。
“公子,該用飯了”
賈鈺淡笑的應了一聲,起身笑問道:“小荷姐,昨日你和劉嬤嬤是幾時回來的,我竟一點兒不知”
“奴婢和母親亥時才回府,家中多時不住人,沒想到打掃竟用了一天的功夫兒,回來的晚了一些,想必公子那時也應睡下了”劉荷輕輕一禮後笑回道
賈鈺見劉荷這一副裝小大人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突然噗笑了一聲,這一聲笑惹得麵前的女孩兒臉色微紅,連忙說道:“公子快去吧,等會兒飯食該涼了”
賈鈺自不會再接著打趣,大踏步的朝著正屋走去,他們家不大,所以就沒有那麼多規矩,一般用飯都是在正屋一起用,少了幾分嚴肅,但多了許多溫情。
賈鈺住的屋子距離正屋隻不過二十步的距離,劉嬤嬤此時正在屋門口立著。
她見賈鈺走來,又見自己的女兒小臉兒微紅的在後邊跟著,臉上笑意更甚,忙迎了幾步笑道:“公子,快些進去用飯吧,小姐正鬨著要您抱呢”。
賈鈺先是微微行了個半禮給劉嬤嬤,又開心的點點頭連忙朝著屋內走進。
之所以賈鈺向劉嬤嬤行半禮,一是因為她年紀實在是長的太多,二則是她一直幫著母親照顧著小玥兒,極為儘心儘力,賈鈺自然能看出劉嬤嬤的真心,所以也很願尊重她,不過她也隻最多接受半禮而已。
屋內的銀絲碳燒的火旺,屋內和屋外像是兩種季節一樣。
賈鈺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給母親行禮,就見一個小團子晃晃悠悠的朝她撲過來,他也顧不上行禮,趕忙接住抱起。
賈鈺懷裡的小團子手裡捏著一顆山楂糖球兒,直接遞到了賈鈺嘴邊,隻聽她奶聲奶氣的說道:“哥哥吃!”
賈鈺見狀,隻覺得內心極為貼切,忙由她將糖球兒放入他口中
母親溫和笑道:“鈺兒,快坐下吃飯了,玥兒老是粘著哥哥!”
小玥兒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是能聽懂母親所說,撇了撇嘴就想掉下眼淚來。
賈鈺忙戳了戳小臉頰,對著妹妹笑道:玥兒這麼可愛,哥哥天天抱著也不會煩”
小玥兒這才笑起來,賈鈺見狀才順著母親坐下。
他們家的早飯並不會很豐富,隻不過是清粥小菜和幾枚雞子罷了,不過自賈鈺練武後,每日劉嬤嬤便會準備肉食,或是羊肉或是魚肉,不過肉食從未斷過。
賈鈺換了個姿勢抱著小團子,看了一眼桌上問道:“母親,怎麼不見父親”
母親先是給他夾了一筷子羊肉放進粥裡才說道:“你父親一大早就出城了,說看你劉叔處理好大蟲沒有”
又沒好氣笑道:“還說什麼怕你劉叔貪墨,去監督工作去了”
賈鈺聽完也是搖頭一笑,父親監督是假,恐怕給自己找師傅才是真,隨即也不再多說,便專心的陪著母親和小玥兒一起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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