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賈六這邊,他在收到賈鈺的命令後便全速從林府趕往了城外,雖然街道上人頭攢動熱鬨非凡,但他的速度卻未受到絲毫影響,甚至比當時往極北城趕的時候還輕鬆幾分。
不過他剛剛趕到城門口就見太子左衛率的統領率領著騎兵陸續進城,賈六忙喊道:“陸統領!軍旗在此!請速速隨我去城西支援我們將主!”
那陸統領聞言直接回話道:“鄙人正為此事進城!走!”
賈六雖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此事的,但此時也不是猶豫的時候,忙拍馬跟上這一隊騎兵。
而城門邊的行人俱是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少數人若有所思的看著遠去的一隊人,不過片刻俱都恢複如常不再關注了。
嬴蘇這一趟來揚州本就沒打算遮遮掩掩的,雖然常州守軍是他埋下的暗軍,但太子左衛率卻是實打實的暴露在了揚州城眾人的眼皮底下,所以行事並未有什麼顧忌。
賈鈺這邊並未隨著眾人撞門,讓其餘幾個親衛遣散百姓後,他便帶著賈大和賈二找了個稍矮的牆翻了進去,一進去那刺鼻的味道和濃鬱的黑煙更盛了幾分,賈鈺差點兒沒被熏個仰倒,眼淚直接就被刺激了出來,隻見其沉聲說道:“會龜息術的速速施展,不會的屏住呼吸!”。
二人並未作聲,隻是看著賈鈺默默點了點頭。
那跑馬場的正中央有一座類似精銅而製的巨型香爐,頂上無蓋且開口巨大,爐子周邊刻畫著那所謂的無生老母濟世救人的景象,而最讓人心中泛起惡寒的是那爐子周圍還有數十個袒胸露乳且骨瘦如柴的人在貪婪的聞著那滾滾黑煙,一個個嘴角還掛著詭異又癡迷的微笑。
賈鈺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場景,示意賈二去將大門打開後,便帶著賈大一起衝向了那些人。
驚鴻他都沒拔出來,怕汙了自己的兵器,隨手抄起散落在一邊的大刀後便直接快速的一人一刀了結了他們的生命,就算是半邊兒身子都沒了,那些人的笑容還是未曾減退,隻是眼中的癡迷稍弱了幾分,隨後眼中那本就不多的光亮也消散於世間了。
賈大亦是如此,不過他將幾人砍翻後便忙退出了院外瘋狂的乾嘔起來,他剛剛隻不過氣逆了上來,不得已吸了一口氣,不過就隻是這一口氣還是隔著濕布條的情況下,他現在都感覺頭暈暈忽忽的,早上的吃食還一直往上反,這才在砍翻幾人後忙出去緩緩。
賈二已然帶著賈三幾人提著百姓留下來的水桶進院兒了,朝著那巨型香爐就是一通猛灌,直到這最後一絲煙消散後才算罷手,不過幾人還是沒敢正常呼吸。
賈鈺掃視一圈後,發現周圍除了比較混亂嘈雜外就再無其它了,於是又看著幾人說道:“布條彆摘!兩人一組將這地方搜查一遍!一絲一毫也不能放過!”
”是將主!“
小跑回來的賈大自覺的就跟著賈鈺朝著正前方走了,這雖然是一個跑馬場,但是也是有幾個房間在此的,雖然亦是破敗不堪,但看起來頗是有幾分古怪,因為這些房屋的牆體和門都破破爛爛的,但偏偏窗戶都是新裱的窗紙。
賈鈺將驚鴻抽出,看了賈大一眼,賈大會意,便和他一起將門給踹開了,一陣灰塵激蕩而起,屋子裡麵一件家具都沒有,隻有幾個空的木箱子散落在地,並且其內部並沒有鋪設地磚,屋內直接就是土地,因為天氣潮濕的緣故,牆角處還長了些許青苔。
“看看是否有機關暗道,我去另外幾個房子看看!一切小心!”賈鈺看了一圈後又跟賈大說道,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那些被燒毀的芙蓉膏就是儲存在這裡的,地下散落的這幾個空箱便是容器,沒有留下一箱完整的,估計剛才被他和賈大斬殺的那幾人便是那白蓮教的棄子。
還沒等賈鈺親自去另外幾個房間查看,隻聽賈四在東屋兒大喊道:“將主!這裡有個暗道!”
賈鈺聞言忙趕上前去,隻見這間屋子內部倒是布置的極為奢華,和外表破敗的景象完全是兩個樣子,賈四所說的暗道便在那太師椅的正下方,他已然將那太師椅搬開了,見賈鈺進來便拱手說道:“將主!這上麵有挪動的痕跡,屬下將這椅子搬開後這暗道口就自動打開了!”。
驚鴻入鞘,賈鈺順著這黑漆漆的洞口向下瞧去,隻見一道道階梯朝著深處按順排列著,大約在地下兩三米的位置便徑直朝著東邊兒而去。
還沒等賈鈺做出決定,隻聽外麵一陣轟隆的馬蹄聲響起,陸統領和賈六一起從大門處踏入,快步的就朝著賈鈺走來。
“陸統領!此處的芙蓉膏已然是被儘數銷毀,隻有那香爐裡還有些許未曾燃儘的殘渣!這裡有處暗道不知通向何處!快速速派人通知殿下!我懷疑和林大人的府邸或者是揚州城中心有關!”賈鈺並未寒暄,直接開口道
那陸統領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忙叫來自己的斥候,命其速去告知嬴蘇這裡發生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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