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今天已然是賈鈺回京的第三日了,也就是他要去北麟軍上任的日子。
晨曦不過初露,淡金色的陽光灑在神京城的城牆上,好似為這世間萬物都蒙上了一層柔和的輕紗。
今天的賈鈺特地換了一身兒新衣服來穿,是他母親特意為他挑選的,隻見其身著一襲黑色的錦袍,那錦袍看起來如黑夜般深邃,上麵用銀色絲線繡著一些瑞獸的紋樣,在陽光的照耀下還隱隱閃爍著光芒。
袍擺處則是繡著精致的暗紋,似流雲般靈動,領口豎起,更顯賈鈺的威嚴,其腰間係著一條黑色的玉帶,上麵鑲嵌著幾顆灰色但看起來極為晶瑩的石頭,在晨曦中折射出幽冷的光輝,這是黛玉和玥兒在寺廟裡求來的平安石,其實就是一種快化玉的石頭,不過寓意平安嘛,他母親就將其給鑲嵌上去了。
賈鈺的頭發整齊地束起,用一根紫金色的發簪固定,眉宇間透著英氣與堅毅,那如墨染般的劍眉下,是一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一般。他本身的鼻梁就很挺直,嘴唇緊閉,線條分明的臉龐上帶著一種冷峻的氣息,再加上今兒這一身裝扮竟看起來似殺君轉世一般,一副生人勿近又不可褻瀆的氣質渾然天成。
他依舊還是騎著那一匹跟隨自己已久的駿馬,馬蹄聲響徹在這寂靜的道路上,從後門小道走到寧榮外街處才顯得有幾分人氣,街邊賣早點的已經開始接待客人了,也陸陸續續有一些商販開始過來占攤位。
賈鈺一路未停,朝著北麟衛駐紮的方向就趕去了,在半路上他還遇見了自己的好大哥嬴滄,自然也是趕著去北麟衛報到的,兩人並未相約一起,不過位置都一樣,所以倒是不期而遇的遇見了。
嬴滄看著馬上的賈鈺出言打趣道:“將主,今兒這身打扮夠唬人的啊,不過是比我英俊幾分”
“哈哈哈,那可不!不過大哥何必叫我”
賈鈺話還沒說完隻見嬴滄打斷道:“到軍營裡麵自然是得叫將主的,要不然這威可不好立啊!哦對了,回頭叫伯母給我準備一身兒,你這麼俊朗我怎麼能被你比下去!哈哈哈!”
賈鈺搖頭一笑,自無不可,便和嬴滄一起朝著北麟衛的駐紮方向走去。
當他們抵達軍隊營地時,他這一身黑色的身影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營外的守軍立刻就注意到他了,於是大聲問道:“來者何人?!”
賈鈺聞言並未下馬,從內襯裡掏出了令牌扔給了問話的軍士,那軍士接過後仔細看了一眼後忙行了軍禮道:“屬下關索,拜見將主!您往裡麵請!”
“辛苦了,這位是北麟衛副將嬴滄,和我一樣,也是新來的!”賈鈺介紹了一下旁邊的嬴滄道
那在營門口值守的將士也是立馬轉向朝著嬴滄行了軍禮喊道:“拜見副將軍!”
“嗯”
其實整個北麟衛在好久之前就知道將會有一個年輕人過來當他們的主帥,這兩天才知道忠順王府的世子也會來當副將,所以他們在賈鈺沒來之前就將他的情況給摸透了,出身賈府旁支,短短月餘就在極北城創出好大的名聲,又在京城的大營裡當眾擊敗另一隊的勳貴二代,因此獲封冠軍封號,至於嬴滄確實沒啥了解,不過誰也知道他是忠順王府的世子,下一任的王爺,至於賈鈺沒及時上任的緣故還是因為臨時要和太子、嬴滄二人去揚州辦皇差。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不像是一個隻有十六歲少年所能完成的事情,所以整個北麟軍內幾乎沒人小瞧這位年輕的主帥,也俱是期盼著賈鈺的到來,都想看看他的廬山真麵目。
賈鈺衣角飛揚,大踏步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軍營中央,這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這充滿熱血與豪情的地方,竟顯得如此獨特而又令人難忘,而嬴滄亦是緊緊跟到其身後,一到軍營內部,嬴滄便主動開始落後了賈鈺半步,雖然在外他是結拜大哥,但是在軍營裡是不能講這些的。
賈鈺看了那守門的將士一眼說道:“去叫所有副將和百夫長集合!”
“是將主!“
此時營地的周圍,略微生綠的樹隨風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響,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在晨曦中顯得格外雄偉壯麗。
隻聽一陣激昂的戰鼓聲音響起,三聲過後,便又歸於沉寂。
不到半刻鐘,北麟衛的所有副將和百夫長俱是到了這營地的中央,站在演武台上的賈鈺看著台下的眾人微微眯了眯眼睛,略微掃過,這些人加起來大概有二百多人。
這也就意味著這這座大營裡最少有兩萬軍士在此駐紮,賈鈺雖然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但是卻是一點兒都不怯場,台下的眾人已然是知道賈鈺是何許人也,所以都並未出聲,二百多人在這空曠的環境裡竟愣是一點雜音都沒有,隻聽大聲的喊道:“本將名為賈鈺!你們可以叫我將主,亦或是伯爺!今日與大家初見,我隻說一條!”
“那就是不管以前北麟衛是什麼樣子的,但既然是我接任了這個位置,那麼就要以我的軍令為主!如果發現陽奉陰違、偷奸耍滑者,軍令處置!絕不姑息!”
賈鈺從內襯裡掏出一本小冊子,隻見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的人名,這都是北麟衛現有的所有副將和百夫長的名字,不過他並沒有點名,隻是轉頭看向下邊站在第一排的一個副將問道:“劉將軍,勞煩你看一下人到齊了沒有”
被點名的人一臉懵,但同時還有點驚喜,他驚喜的是賈鈺竟然知道他是誰。
“是!將軍!”
他忙抱拳說道,又快速的過了一遍人頭,這才回道:“稟報將軍!並未少一人!”
賈鈺耐人尋味的笑了一聲,又出聲說道:“哦?是嗎?”那劉小牛是誰呢?”
“好像北麟衛從未有此人吧?”
那被點名的副將臉色一僵,冷汗微流,忙行禮強解釋道:“稟將主!劉小牛是卑職的侄兒,今日告了病假未曾來”
越說他心裡越沒底氣,說完後頭也沒敢再抬起來。
“告假了嗎?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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