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銀海?”
“蟠哥兒可彆胡吹大氣,你可知金山銀海得花費多少銀子嗎?再者說了,哪怕真是有這些個銀子,拿這種俗物送給將軍豈不招惹口舌是非?”
馬廄裡,一位年邁的老者看著洋洋得意的薛蟠忍不住勸說道,他這幾日一直在和這個年輕小哥兒一起養馬,心裡也清楚薛蟠是什麼樣的性格,但具體的身世還真不清楚,不過能說出金山銀海這種大話的想必也並非常人,但奈何實在是太過淺顯了一些,就連他這樣的老人家都曉得這麼直白反而不美,他卻還沉浸在將軍收到禮物後給他獎勵的環境裡出不來
薛蟠聞言大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忙抓起一把草料扔進馬槽後看著眼前的老者說道:“哎,淩叔此言差矣!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有些過了,但問這世上誰人不喜歡銀子呢?將軍年少得誌,定是有許多想要完成的,如若沒銀子可如何是好?要我來說啊,我這份兒禮才算是真真兒的解渴之水!”
原來再過個幾日就是賈鈺妹妹的生日,本來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但他見自己妹妹在為挑選禮物而費心的時候才聽說這檔子事兒,於是薛蟠這聰明的小腦袋瓜兒就開始轉動起來了。
他倒是並未直接就想出來送什麼金山銀海,在看過妹妹挑選的幾件禮物後他才熄了自己找禮物的心思,一是他沒時間,跟著訓練和喂馬已然是將其的精力耗乾淨了,二就是因為他的同僚的一句話。
其實也就是薛蟠麵前的淩叔無意間說出的一句:“唉,老朽如若再年輕幾十年,必是要上戰場上爭一番功勞的,哪兒淪落到現在為五兩銀子而發愁”
就這一句話算是讓薛蟠徹底打開了思路,禮物哪裡有銀子實在啊
賈鈺年少得誌,雖然算是身居高位,但是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來充實府邸門楣呢
薛蟠越想越覺得自己天才,他已然是和自己妹妹說好了,讓她給將軍的妹妹準備兩份禮物,而自己就是帶著“金山銀海”在賈鈺那裡閃亮登場當然,後半段他是沒和自己妹妹說的,打算給大家一個大大的驚喜。
勤政殿內,嬴政今兒難得沒有在案子上批改奏折,反而和自己的胞弟忠順王在一邊的棋盤上下的有來有回的,其實兩個人都是臭棋簍子,不過反而因為這個,這兩個人玩的還是樂此不疲的
忠順王摸下巴摸了半天後終於落下了一枚黑子,落下又摸掉了幾根胡須後才略顯得意的看向了旁邊的賈鈺,賈鈺本就不擅長這圍棋一道,此時靠在柱子上幾乎是昏昏欲睡,忠順王無語片刻,隻見嬴政也是抬頭笑著輕聲說道:“這小子莫不是太累了?哈哈哈,大秦建國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在這勤政殿站著都睡著有趣有趣”
忠順王也是無奈笑笑,看著旁邊在“小雞啄米”的賈鈺猛然大聲說道:“快給陛下倒茶啊!你這小子一點眼力勁兒沒有,沒見陛下的茶杯都空了嗎?”
賈鈺被這一嗓子直接嚇的跳了起來,身體瞬間緊繃,握拳做好了防禦迎敵姿態
“陛下王爺您二位這是下完啦?”
賈鈺東瞅瞅西看看發現自己還在勤政殿內,周圍也沒有什麼敵人,隻有兩對帶著震驚的眼睛看著自己,賈鈺也是反應過來了,忙收起架勢,看著對坐的兩人尷尬一笑道。
“茶對,茶!”
賈鈺看著忠順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已經空了的茶杯欲言又止,忙訕笑道。
說完便忙從聶大伴端著的盤子上拿起茶壺,給坐著的兩位爺倒上了茶。
嬴政笑著搖了搖頭,將猶豫許久的一子落下後才看向瞪著雙眼不讓自己睡著的賈鈺說道:“鈺小子,你可知北麟衛的職責是拱衛這偌大的神京城嗎?”
賈鈺聞言精神一振,拱手一禮才沉聲說道:“回陛下,小子知道!但也因其責任重大,北麟衛絕不可隻有一副花架子,隻有讓它經曆過戰場的洗禮和曆練,讓其成為一支真正的可戰之師之後才能勝任如此重大之責任!讓其成為這神京城和陛下的四大防線之一!”
話音一落,隻見其直接便跪下接著說道:“臣之所言不單單針對北麟衛!東蛟衛、西虎衛、南玄衛皆是如此!拱衛神京城的軍隊應是百戰軍、鐵血軍,而非少爺兵!陛下試想一下,百隻狼便可撕碎千隻羊,臣之愚見,一支虎狼師抵過千支少爺軍!”
“說完了?”
賈鈺一番慷慨陳詞後便保持著跪下的姿勢,嬴政卻是神色不變,麵上帶笑輕聲說了一句。
“是,臣說完了!”
“嗯說完就滾吧,你小子明兒早朝早點來!將今日說的這些寫個折子上來,記得用些辭藻修飾修飾,再想今兒說的這般可仔細你的皮!”嬴政把注意力又轉向了麵前的棋盤,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不再說話了。
“臣遵旨!”
賈鈺出宮後還是迷迷糊糊的,他沒想到嬴政答應的那麼快,直接便讓他遞折子了,換句話說,這個事兒已經在他這個最大的boss這裡通過了
忠順王搖頭笑了笑,看著麵前不怒自威的嬴政笑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師父有什麼樣的徒弟,鈺小子竟和他師父說的一樣不過說話方式可差遠了陛下倒是爽快”
“這小子倒是有心了,以前顧不上神京四衛,這次正好讓他們見見血,要不是李老昨天說這個事,朕差點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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