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新狼大概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他默默的躺回床上,看著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王家有心如死灰,也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但他的眼裡,什麼也沒有看見,他隻覺得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頭,莫名的堵的喘不過氣來,腦子裡也一片空白,躺在那裡,若不是胸口還在一起一伏,就和死人沒什麼區彆。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也沒有人再玩手機,屋子裡,兩個人雖然都醒著,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吱扭~”門被從外麵猛的推開,四五個四十多歲,穿著時尚,光鮮靚麗的女人,“嘰嘰喳喳”的推著一輪輪椅湧了進來。
輪椅上坐著的,也是一位和她們年齡相當,四十多歲的女人,同樣的身姿曼妙,穿著時尚。
這些人雖然已不再年輕,但依然風姿綽約,裝扮新潮,各個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小皮裙,大馬靴,長筒襪,韓國那短小的外套,掩不住傲人的雙峰。一襲敞開衣襟的風衣飄飄揚揚,顯得颯爽英姿。這群人走到哪裡,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她們全都是發髻高挽,腦門上插著一副墨鏡,走起路來,昂首挺胸,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更是顯得那傲人的胸脯,更加的挺拔。
輪椅上的女人,風衣已經脫掉了,腿上的靴子長襪也已經脫掉,兩腿全都打上了石膏,裸露的雙腳和沒被遮蓋的雙腿,泛著瓷一樣潤白的光澤,比她上身穿著的雪白的韓國外套都要耀眼。但臉上因為痛苦,麵部扭曲,再也看不出原來姣美的容顏了。
她眉頭緊皺,牙關緊咬,忍受著身體的疼痛。
推著輪椅,走在最前麵的那個豹紋女人,一進門,就一隻手在鼻子前麵連扇了幾扇,皺起眉頭,抽著鼻子,嫌棄的說,“哎呀!這屋裡這是什麼味兒呀?簡直熏死個人。”
王家有正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有看到他們進來。
夜夜新狼看著新進來的一群美女,尤其那個輪椅上女人裸露出來的嫩白肌膚,看得他眼睛都直了,嘴角流出了口水,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些什麼。
跟在她後麵的一個黃衣女人,皺著眉頭,一隻手裡拎著輪椅女人的靴子,另一隻掩著自己的鼻子,嫌惡地說:“這屋裡肯定是誰尿床了,也不收拾一下,這騷氣味兒大的,比麗麗的靴子味兒還要上頭。”
後麵的黑衣女人,胳膊上掛著輪椅女人的風衣,睜著一雙大眼睛,掃視了屋子裡一眼,也嫌惡地說:“屋裡有兩個臭男人,能有什麼好味兒?”
再後麵的紅衣女人眼尖,看到了頭發胡子擀了氈的王家有,也捂起鼻子,皺著眉頭說:“就這要飯的花子,也來這裡住醫院嗎?”
後麵的仙女護士小桃聲音說道:“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誰病了,不是一樣住院啊?難道還要分個三六九等嗎?彆說話了,趕緊往裡走,彆堵著門了。”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也嫌惡地捂起了鼻子說:“護士,能不能幫我換一間病房呀?這間屋子怎麼待啊?”
“換不了了,今天的病人格外的多,各病房都住滿了,就這間屋子,還有兩張病床,這間病房,你要不住,你要是在彆的醫院有人的話,就趕緊聯係轉院吧。”小桃也不再和顏悅色,對她冷若冰霜的說。
推輪椅的女人不願意了,她一邊掏手機,一邊憤憤的說:“嚇唬誰呢,真當我們彆的醫院沒人啊?還不是你這醫院離得近,才來你這裡嗎?你以為我們離了你這裡,就不能活啦?”
說著,撥通了手機,“喂~淘米,你幫我弄張病床,最好是單間的,麗麗摔傷了腿,需要住院。什麼?連大間也沒有了?真是氣死了!算了,掛了吧。”
她掛了手機,問後麵三個,“你們彆的醫院有熟人嗎?”
拎靴子的女人說:“算了吧,不行,就這間吧,今天下雪路滑,摔傷的人肯定多,醫院的病床,肯定都緊張。”
“是啊,你沒看那路上的救護車,左一輛,右一輛的,來回的叫起來沒完沒了的嗎?肯定彆的醫院,也是人滿為患,就甭費那心思了。”黑衣服的女人說。
“是啊?你是沒見過,我在彆的醫院看到過,有的連醫院的過道裡都支上了病床,那人多的,就跟菜市場一樣。這裡還能有個病房,有兩張床,這就算好的啦,好賴先住下再說吧。”紅衣服的女人也說道。
“不行,我還是回去住去吧,在這種地方,實在受不了。”輪椅上的白衣女人厭惡的看著屋子裡的兩個男人說。
“還是住下吧。”豹紋女人轉而又開始勸起她來,“在這裡,好賴還有醫生護士可以關照你一些,若是回去,你讓誰來照顧你啊?菲菲,你有時間照顧她嗎?”
豹紋女人轉身問拎著靴子的黃衣女人。
“哎呀!我哪裡有時間啊?我可是和保羅約好了,要去夏威夷旅遊的。”菲菲說:“哎~小墨,你和約翰分手了,應該有時間照顧麗麗吧?”
菲菲回頭問她身後的那個黑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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