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郝,還是你有先見之明。”王家有歎了口氣,轉身看向小郝,低聲說:“你怎麼就會知道,警察來了,不會幫這個大姐,把錢要回來的?”
“見得多了,知道警察的辦事風格,也就有經驗了,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樣。”小郝懶懶的說:“首先,她這金額太小,都不夠立案的,怎麼可能會抓人?就算夠條件,就麗麗現在這個樣子,警察也隻能等她好了,才能抓她。誰也不會傻到弄個麻煩回去。至於為什麼不幫老劉大姐主持公道,當然是因為老劉大姐自己不該發脾氣,把那些東西給摔了,本來自己有理的,結果現在成了老劉沒理,麗麗反倒好像成了受害者似的。”
“那小郝,你能不能想辦法,幫這位大哥姐一次啊?這大姐的錢,若是要不回來,不隻她覺得委屈,連我們也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氣。”王家有恨恨的說。
“若說對付彆人,可能我沒轍,可我現在,說什麼我也要對付對付她了,這位大姐的錢,我想要回來,沒問題,隻是,想把您給她的那麼多,都要回來,就有點難度了。”小郝低聲的說。
“那就可以了,”王家有低聲說:“我這簽了合同的剛給出去,就往回要,也說不過去,還是等明年再說吧。”
“看她這人的德行,您就不怕她到時候,提桶跑路了?彆忘了,她現在可是一直都在和外國人勾搭連環。”小郝著急的說。
王家有歎了口氣,“許她不仁,我不能不義,我想還是等到合同到期再說吧。反正我給她簽那麼高的利率,她拖的時間越久,實際上,對她是越不利的,對我來說,時間越長,錢就越多,我相信,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想出辦法來,把錢要回來。至於你說的,她會為了不還錢躲著我,隨緣吧,若是真像很多人相信的,有神明的話,也許還能找到她。”
“好吧,那就隨您了,我就隻想辦法,要回這位劉大姐的錢,還有我的錢了。”小郝眨著眼睛,思考著如何對付麗麗。
“麗麗也欠你錢嗎?沒見麗麗坑了你錢啊?”王家有疑惑的問。
“怎麼沒有?”小郝恨恨的說:“裝可憐讓我白伺候她一回,還把我的新衣服弄臟了,我本來也想著,自認倒黴,自己洗洗就算了,現在我不認倒黴了,這次,我非要她賠我一件新的不可。”
說完,小郝走到依然坐在地上嚎啕的老劉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位大姐,看熱鬨的,都沒人了,您就彆在這裡哭了。沒人能幫你的,還是回家去吧。”
“我哪裡有臉回家啊?”老劉哭嚎著說:“我這是出來掙錢的,結果錢還沒有掙上,先叫人家坑去一千多塊錢,這叫什麼事啊?連警察都不管,還能上哪說理去啊?啊啊啊啊……老天爺啊!您就不會睜睜眼,把這挨千刀的給劈了呀?我的老天爺啊!啊啊啊啊……”
麗麗對她的咒罵,好像當作催眠曲一樣,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好像睡著了一樣。
小郝咬著牙,勸解老劉說:“大姐,您看,這麼冷的天,您在地上坐著,就不怕著涼嗎?我看,您好像臉色不太好,身體也不好吧?這要是坐出病來,花錢受罪的,不還是您自己嗎?再說,您看,天都這麼晚了,就您自己在這裡哭,也沒有人能幫得了您呀,您還是先回家去,跟家裡人商量商量,再想想辦法吧。您能起來嗎?我扶著您點兒。”
老劉漸漸的停止了哭泣,小郝攙著她站起來,慢慢的走出了病房。
屋裡又陷入了沉靜,麗麗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睡,反正是躺在床上,沒有半點聲音。
王家躺在床上,想著小郝能有什麼辦法,從麗麗手裡,把錢要回來。
大夯和他媽見屋裡沒了動靜,也安排老太太躺下,自己趴在床頭打盹。
小郝搬著一個折疊床進來,支在王家有的床頭,鋪上了被褥,“睡吧,時候不早了。有事喊我。”
“能透露一下,你想的什麼辦法嗎?”王家有小聲的問。
“天機不可泄露,露了,就不靈了。”小郝竟然像小姑娘一樣,調皮的輕笑了一聲,和衣鑽進了被窩裡。
王家有無趣兒的眯上了眼睛,他覺得自己自己一點兒也不困,但人們小郝忙活半天了,不能因為自己不睡,也讓彆人陪著他不睡。
閉著眼睛,在安靜的病房裡,慢慢的,王家有竟然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王家有的覺很淺,被一陣微弱的聲音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摘耳細聽,就聽門外好像有人爭執。
因為隔著門,聲音很微弱,幸虧王家有耳力好,而且夜深了,周圍非常的安靜,所有王家有還是聽清了外麵的對話:“大姐,既然您也是做護工的,咱們也算是同行,您乾什麼非攔著我,不讓我進去啊?”
這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王家有卻非常熟悉,“妹子啊,不是我攔著不讓你掙這個錢,可你知道,讓你來的那個女人,是什麼德行嗎?其實,我就是她第一個找來的護工,她還讓我在來的路上,給她從飯店裡捎來了吃的喝的,我還尋思著,我是頭一次做這個,得給雇主留個好印象,就按照她的吩咐,真的自己墊錢,從大飯店,給她買來了牛扒和紅酒,光這些,可是花了我一千多塊錢啊?可來到這裡,她卻賴我給她買的酒,不是她要的那一款,說什麼也不給我錢。你說,像這種人,我這自己的錢,都要不回來,你還指望伺候她,能掙她的錢嗎?你就聽我的,妹子,趕緊回去吧,像這種無賴,咱就不能伺候她。你要不信,你可以去派出所問問去,為了這件事,我都報了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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