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叔也不往屋裡麵讓他,就搬個小板凳兒,讓他在院子裡坐。他們兩個人在院兒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坐了好半天,小手絹兒才慵懶的走出來,穿著一身淺黃色小碎花的睡衣,拖著一雙小兔卡通的棉拖鞋,頭發蓬亂著,眼皮兒還有些發腫,再也沒了那高雅精致的氣質,乍一看,就和普通的婦女沒什麼區彆。
老邢看著她那無精打采的樣子,訕訕的說:“老板娘,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
小手絹兒打著哈欠,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老邢,說:“說吧,二驢子找我有什麼事啊?”
老邢訕訕的笑著說:“老板娘,我們老板說,為了賣杏仁,今天他要在三兄弟的果園兒裡,要以您為主角,給您拍一段視頻,讓您穿的漂亮一點兒,最好打扮的像仙女一樣。”
“嗯~知道了。”小手絹仍然漫不經心的說著,又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蹙著眉頭說:“邢師傅,你跟我說句實在話,你覺得我跟二驢子我倆,究竟能不能成啊?”
老邢瞪大了眼睛說:“怎麼不能成啊?我們老板對您有情,老板娘您對我們老板有意,當然能成的啦。”
“可是?”小手絹抓著亂糟糟的頭發,說:“可為什麼,我們就走不到一塊兒去呢?”
“老板娘,是您多心的啦,”老邢謹慎的說:“既然您和我們老板,都對對方有意,就算中間有點兒小波折,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啦,最後都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啦。”
“唉,但願吧。”小手絹哀怨的說著,走回了屋裡。
老邢看著小手絹落寞的背影,心裡不禁歎息了一聲。
大概能有半個多小時左右,小手絹兒再次容光煥發的走了出來。
這人們都說:“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十二分精神。”果然,這小手絹兒剛才沒打扮的時候,那慵懶倦怠的樣子,真跟農村大媽差不多。
可這一打扮,立時清清爽爽的,又跟古代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一樣了,一身白色的長裙,雲鬢高挽,飄飄欲仙。
老邢心裡又歎息了一聲:“果然是天下沒有醜女人,隻有不會打扮的女人。”
小手絹兒的人,打扮立整了,精神狀態也不再萎靡了,他衝老邢揮了揮手,“收拾好了,走吧。”
孫飛揚走到三傻子家的時候,三傻子正騎著電三輪兒,拉著一袋兒玉米麵兒,正往外走。
孫飛揚一見,就招呼說:“三叔您這是乾啥呢?”
“哦,是你呀?”三傻子說:“我這不是正要去果園兒裡麼?那裡麵喂著小豬,喂著雞,羊什麼的,這些張嘴的東西,一天不伺候它都不行。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是不是二驢子哥找我有事兒啊?”
“既然你去果園兒,那就行了,”孫飛揚說:“我王叔讓我過來找您,就是讓我告訴您,他今天要在您的果園裡拍視頻,幫您賣杏仁,除了讓我告訴您,他還讓老邢找了王嬸兒,今天的王嬸兒可是主角啊呢。”
“行啊,我知道了。”三傻子說:“其實,白天你們有事兒,直接去果園找我就行,差不多每天白天我都在果園兒裡的。”
“好嘞,三叔,”孫飛揚說:“既然通知送到了我就該回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王家有正坐在炕上,用剪子和毛筆,在一塊兒紙板上剪剪畫畫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弄出了一個豬八戒的假臉兒。
孫飛揚看著有趣兒,笑著說:“王叔你乾什麼呢?”
“今天不是拍視頻嗎?我這是做今天的道具呢。”王家有頭也不抬,仍然在那麵具上,專心致致的勾描著,以使那個麵具,顯得更加的真實可笑。
“飛揚,你給我找一個盆子,差不多能扣在肚子上,像豬八戒的肚子一樣的就行。”王家有一邊兒在麵具上勾描著,一邊吩咐孫飛陽說。
孫飛揚找了一圈兒,就看著一個平時和麵用的白洋瓷盆子合適。
王家有把盆子扣在肚子上,看了看,又找了一件兒白色的舊衣服,用剪子剪成一條一條的,做成繩子,把那洋鐵瓷盆扣在肚子上,看了看,還是不滿意,又從箱子裡翻出來一件黑色的雨衣,披在身上,把那麵具戴在臉上,從身邊摸起一個用黑色紙殼,縫成的黑色船型帽兒,戴在頭上,問孫飛揚:“你看我怎麼樣?”
他的聲音在麵具裡,顯得特彆發悶,甕聲甕氣的,彆說,還真有點兒豬八戒的味道。尤其是他那一身裝扮,看起來特彆的搞怪。
孫飛揚看著王家有現在那怪裡怪氣的樣子,笑得簡直肚子疼。他抱著肚子喘息著說:“王叔,您先讓我喘口氣,不要笑死我了。”
王家友把那些東西,拿下來,歎了口氣說:“哎~沒辦法,搞視頻,就是要跟彆人不一樣,而且是要搞笑一些,人們才願意接受。如果我們和彆人一樣,沒有一點兒新意的話,人們是記不住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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