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殺人啦!”人群裡有人驚呼了起來。
鐵麵交警聽到人們的喊聲,想著伸手去堵身上的那兩個窟窿,卻隻覺得一陣眩暈,“噗通”一聲,就像一個麵口袋一樣,倒在了地上。
安得壽還不解氣,又衝著已經倒在地上的鐵麵交警啐了一口,隨後甩起鞭子,隻聽空中“啪”的一聲脆響,那三匹馬嘻溜溜一聲暴叫,又揚起鐵蹄,拉著馬車,狂奔了起來。
鐵麵交警那群弟兄,這會兒有的忙著打電話,呼叫110,120,有的想要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鐵麵交警,有的想要上來抓住行凶者,但那些人一見到三匹大馬的馬車,就像一輛重型坦克一樣的,一路呼嘯著,向著他們衝撞了過來,嚇得他們全都四散逃開,免得被車撞上。
大牛卷毛還喊著:“彆跑!彆跑!這豆腐筐還沒有裝好呢!”
安得壽現在哪裡還管這些啊?他隻顧搖著鞭子,趕的馬車一路飛奔,任憑那車上的豆腐,一路顛簸,一筐筐,一路洋洋灑灑的傾瀉在剛被環衛工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路麵上。
“哎呀!這個安得壽!簡直就是坑人啊!”大牛氣的跳腳的罵。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那豆腐繼續讓老頭兒們接著去送呢,這回可好了,全都雞飛蛋打了。”卷毛哀歎著說。
他倆還在這裡後悔,卷毛爺爺走過來,拍了卷毛一巴掌說:“你小子還不快走,還在這裡磨蹭什麼,非等著警察來了把你抓走呀?”
大牛抱著腦袋,生怕老頭兒也給他來一下,不解的說:“我們又沒有殺人放火,警察抓我們乾什麼啊?”
卷毛爺爺還真想給他腦袋上拍一巴掌,讓他開開竅,但見他抱著腦袋,方才作罷,但仍然氣哼哼的教訓他說:“你個傻小子懂得什麼啊?剛才跑的那小子,是不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呀?等人家警察來了,讓人家一說,你們是一夥兒的,說輕了,這叫共犯,說不好,那就是教唆犯,你們說,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大牛剛才還嗔著老頭兒叫他傻小子,這會兒,聽老頭兒這麼一說,不由得也害怕了,他拉著卷毛鑽進了卷毛爺爺的老頭樂,催促的說:“那您趕緊拉著我們跑吧,可彆等警察來了抓我們。”
王家有聽到回來的大牛和卷毛這麼一說,不由得那火又上來了,他捂著上火的腮幫子,哎呀咧嘴的說:“這可怎麼辦啊?”
大牛說:“還能怎麼辦啊?你趕緊的給我點兒路費,我好跑路啊!”
蘇蓉瞪了他一眼,說:“跑什麼跑,你就在這裡等著,我看他們還真來抓你呀?你又沒有參與鬥毆。”
卷毛說:“還能怎麼辦啊?趕緊的再做一批豆腐,再讓車送過去吧!”
“可不能再讓你爺爺他們送了。”王家有這回言辭拒絕的說:“他們那錢,可倒是掙到手裡了,可我那豆腐耽誤不起啊!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它養家糊口嗎?”
“您放心吧,老板,有了這回的教訓,那夥人再不敢攔我爺爺他們了。”卷毛還想再給他爺爺爭取一下。
還是蘇蓉在旁邊說:“今天還是先彆麻煩他們幾個老人家了,這一上午,也夠他們辛苦的啦,老人年齡大了,禁不起折騰,你就先讓他們回家休息去吧。”
卷毛想想也是,這些老頭兒,這麼大歲數了,一上午弄了那麼多錢,就夠可以的啦,這一次就頂自己乾好幾天的啦,他也不再堅持,打發幾個老頭兒回家休息去了。
“還得想辦法,看看怎麼能把做出來的豆腐送過去啊?”王家有一邊說,一邊呲牙咧嘴的,牙疼的“啪啪”直抽自己嘴巴子,都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還真要命。
這兩天這火上的,把個王家有折騰的吃什麼也不香了,晚上睡覺數綿羊也不好使了,上廁所以前那麼通透,這回有好幾天了,任他攥著拳頭。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也排不出來了。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就跟裝了一鍋漿糊一樣,一點也不透亮。
孫飛揚也因為替老板想不出來辦法,而抓耳撓腮,蘇蓉剛才讓卷毛送他爺爺回去,也是見王家有擔心幾個老頭兒再出事兒,廠子裡真就擔待不起了,而又不方便說出來,才替王家有說的,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那個實習律師郎安平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說:“王老板,我聽說廠子裡遇到了挺大的困難,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彆的忙我幫不上,法律上的事情,我可是比你們要精通的多呀?您不找我幫忙,還能找誰幫忙呀?”
孫飛揚嘴快,他搶話說:“郎兄弟,我們現在愁的不是法律,而是沒有辦法送貨呀!”
“你們廠子裡不是有送貨車嗎?有車,還發的什麼愁啊?”郎安平不解的問。
“我們現在是有車沒人啊!”王家有哀歎著說:“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找到一個有從業資格證的貨車司機,聽說,好多司機都在傳,說我們得罪了上邊,隻要有人敢送我們的貨,就會被人家抓走,我們現在,這不正為這個發愁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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