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卷毛本來就趴在窗戶外麵,就算那個被稱作阿威的家夥,想過來殺他,他也可以一跳,就落到下麵停著的小貨車的車廂頂上。
“墩子!”
“墩子!”
大夥兒一看到墩子,就像被抽了空氣的袋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全都殺紅了眼,齊齊的揮著手裡的家夥,砸向阿威,要給墩子報仇。
儘管大夥兒這會兒,全都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但大家同仇敵愾,全都玩命的掄著家夥,朝著阿威亂砸,那氣勢,也足以讓阿威心生懼意,他身形滑動,往後一飄,就退到了眾打手的身後,指揮著打手們,上前替他抵擋這一輪瘋狂的反擊,而他自己則在一旁冷眼旁觀,隨時等待下手時機。
“大家……注意……了……呼……呼……呼……”王鐵頭一邊揮著鐵錘,一邊喘著粗氣說:“這……小子……下手……狠……呼……呼……呼……隨時……要防備……他……偷襲……呼呼呼……呼呼呼……”
常聽傳統評書,裡麵好像都有幾個使錘的猛將,說他們勇冠三軍,無可匹敵。人們聽著過癮,也就誤以為那些猛將們,掄起錘子來,殺入敵陣,就像虎蹚狼群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可實際上,滿不是那麼回事,那錘子掄起來,剛開始,確實是聲勢嚇人,使人不敢靠近。
可這玩意兒死沉死沉的,誰掄著,誰知道有多麼費勁。
像王鐵頭這樣身大力不虧的,掄幾下問題還不算大,可你指望他能跟咱拿棒棒糖一樣,輕鬆的耍上半天,非把他累死不可。
現在的王鐵頭,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雙腿發軟,兩臂發麻,連錘子都要舉不起來了。
要放在平時,他早就躺到地上,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但現在麵對強敵,為了保護自己和一眾弟兄,卻又使的他,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給大夥兒鼓勁兒,提振士氣。
“哎~我說王鐵頭,你們怎麼回事啊?我們都把車開過來,接應你們了,你們怎麼還不走啊?該不是打上癮了,不想走了吧?”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個又尖又細的說笑聲。
王鐵頭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回頭衝著趴上窗台的孫飛揚招呼說:“孫猴子……彆說……風涼話了……呼呼呼……沒看到……我……都要……累的……喘不上……氣來……了嗎……呼呼呼……快點兒……過來……幫忙……呼呼呼……這裡……有一個……紮手的……呼呼呼……不但……下手……狠……還喜歡……搞偷襲……呼呼呼……呼呼呼……墩子……就是……中了……他的招……呼呼呼……到現在……也不知道……還有救……沒救了……呼呼呼……有……這家夥……在……我們……哪裡……還……敢……轉身……跑啊……”
他正說著,就聽孫飛揚喊了一聲:“王鐵頭!小心!”
王鐵頭心裡頓時一凜,也顧不上細看,掄起鐵錘,奮力一揮,隻見一個人直直的撞過來,正撞在錘子上,那人悶哼了一聲,被砸倒在地上。
一條瘦削的身影,卻趁勢又退進了人群裡。
“他奶奶的,王鐵頭,你帶著人先退,我來纏住他!”王鐵頭就聽孫飛揚喝了一聲,一條黑影閃電一般的,就從身邊躥了過去,直撲正往人群裡退的瘦削身影。
“藏頭露尾,偷施暗算,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兒和你孫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孫飛揚話到人到,那個叫阿威的,剛退回人群身後,孫飛揚的人也到了。
孫飛揚揮起手裡的甩棍,掛動著風聲,就往阿威的臉上砸了過去。
若在平時,孫飛揚很少用器械打人頭臉的,因為這樣,危險係數太大,容易傷人性命,最輕,也會給人造成毀容,這樣做,不但容易把自己送進局子,還容易給自己招來刻骨的仇恨。
給人做保鏢,保護老板的安全就行了,乾嘛那麼趕儘殺絕,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走江湖,混的是朋友,靠的是交情,若是把朋友都得罪光了,一個人是走不長遠的。
可今天,孫飛揚見這個叫阿威的,下手也忒狠了點兒吧?偷施暗算,也就算了,而且還是出手就要人命,這是嫌自己命長了,趕著去閻王爺那裡報到,還是怎麼著?
既然你拿彆人的命不當命,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呀?像這種貨,江湖朋友,肯定是人人得而誅之,還跟他講什麼江湖道義啊?
那個阿威,退回人群當中,自以為安全了,剛想喘口氣,卻覺得一個人影,快如閃電般的隨後跟來,身前身後,那麼多弟兄,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擋住他。
與此同時,那條黑影手裡的兵器,帶著一股勁風砸向了他的麵門。
阿威來不及躲閃,本能的拉過來身邊一個打手,推向了對麵的身影。
孫飛揚知道自己的劣勢,最怕被人纏抱住自己了,就憑自己這小個頭兒,一旦被人纏抱住,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來了。
他身形急閃,躲過了撞向自己的那個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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