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坐下來忙手頭的事,一邊在心裡尋思,道:“操!不會吧?史主任好歹也是主持工作的副處長了,那麼大四十出頭的一個人了,怎麼能像小學生一般站在那裡接受韋俊的耳提麵命?我操,今天實在是目睹了一個不曾想到的場景,這韋俊表麵上看似威嚴莊重,一臉正氣,偶爾還麵露微笑,沒想到特麼的還有一股子暴脾氣啊,所謂‘伴君如伴虎’,看來今後哥們也得小心點了……”
金成索性坐下來,閉上雙目,回想剛才韋俊辦公室那番場景,暗自道:“這會不會是老韋和老史這兩人演的‘雙簧’啊,目的是‘殺雞儆猴’?不像,更不至於,再說了,我這初來乍到,本來已經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了,實在沒有那個必要……但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值得這麼發火?究竟至於嗎……”
金成百思不得其解,覺得心裡悶得慌,便約談樂見個麵。談樂很快便從樓下上來,兩人一同來到走廊儘頭的窗戶前。談樂道:“金科長,這上班時間‘宣’我上樓,有何見教?”
金成道:“談哥,我這是‘請’您上樓,向您請教……”金成便將剛才韋俊辦公室裡那一幕講了,道:“談哥,以前我覺得老韋人還不錯,雖然自帶威嚴,倒是也挺和氣的……沒想到,我看錯了呀,他訓史門竟然像訓孫子似的,操,我這給他當秘書,這會不會是前車之鑒啊,想一想這件事,我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自在,瑟瑟發抖啊……”
談樂道:“金大秘書,此言差矣,此言謬矣……”
金成道:“談哥,所差者何,所謬者何?你就直言嘛,不吝賜教啊……”
談樂道:“哈哈,那我就‘不吝’了,且聽我娓娓道來……依我看,老韋訓小史這件事,很正常,而且跟你沒半毛錢的關係,什麼‘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那是你想多了……你這剛到局黨委辦不久,今天頭一回迎接老韋上樓,可以說目前僅僅拿到一張入場券,你隻是剛剛‘走近’老韋的身邊,還遠遠沒有‘走進’老韋的視野或者說‘圈子’……說句難聽的話,你現在還不配被老韋訓斥……”
金成道:“我操!被老韋訓斥,難道還是好事一樁了?”
談樂道:“雖說不一定,但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今天這事大概率是。用一個流行的說法,這就‘領導藝術’……好比說,美國的外交政策,有一種‘胡蘿卜加大棒’的說法,一方麵讓對方感到害怕,一方麵還要讓對方有所期待……你想一想,史門目前是不是麵臨著這種情況……”
金成輕輕搖了搖頭,道:“道理我懂,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不太明白,願聞其詳……”
談樂道:“史門現在是不是局黨委辦副主任,後麵括號,主持工作?如何把這個括號連同裡麵的‘主持工作’,還有那個‘副’字去掉,誰說了算?老韋說了算啊!所以,這就是‘胡蘿卜’;至於說‘大棒’,很簡單,剛才那場訓斥,就是‘當頭棒喝’……”
金成道:“操!這就是所謂‘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啊……我寧可不要那顆甜棗,也不願挨那一巴掌……”
談樂道:“嗨!你不願意,那有的是有人願意,排著隊在後麵都還輪不到呢……哥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那史主任現在就願意,而且老韋打都打不走他,說來這也算本事,‘唾麵自乾’,為了前程,這點委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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