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秦瓊緊鎖的眉頭,劉欣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疑慮,誤以為秦瓊對與自己攜手行商賈之事心存芥蒂。
“秦伯父,莫非是對與我合作經商有所顧慮?無妨,此事全憑自願,絕不勉強。”
秦瓊聞言,連忙擺手澄清道:“非也,非也,劉小子言及的生意,究竟是何等買賣?又需我這邊籌措多少銀兩?”
劉欣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計較,緩緩說道:“秦伯父想必對那玻璃鏡有所耳聞吧?”
秦瓊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哦,你說的是那等能清晰照人的玻璃鏡?
若非記錯,這鏡子的問世,與劉小子脫不開乾係,莫非你所說的生意,便是這鏡子?”
劉欣點頭確認:“正是此鏡。我已物色了幾位合作夥伴,特意為秦伯父預留了一席之地,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秦瓊聞言,麵露難色,猶豫道:“這恐怕需要不菲的資金吧?”
“初步估算,每家需投入一千貫,若資金不足,後續再行追加。”劉欣如實答道。
此言一出,秦瓊隻能苦澀一笑,心中暗自盤算,秦家眼下的境況,實難一次性拿出如此巨款。
即便是將李二陛下賞賜的珍寶變賣,也非易事。畢竟,那些禦賜之物,豈是隨意可售?
更彆說他那柄價值連城的金鐧,即便是舍得賣,也未必有人敢接手。
“劉小子,伯父我一時之間,實難籌集到這一千貫啊!”秦瓊無奈歎道。
劉欣聞言,一臉愕然:“您可是當朝翼國公,大唐的赫赫戰將,怎會沒有這一千貫?”
秦瓊苦笑一聲,個中艱辛,難以言表:“唉,你有所不知,我的俸祿……”
待秦瓊一番解釋,劉欣聽後,不禁肅然起敬,對秦瓊的清廉與仁義有了更深的認識。
“伯父,上次咱們在林邑國小有收獲,懷道還購得了不少珠寶,何不……”劉欣試探性地問道。
秦瓊搖了搖頭,苦笑更甚:“那些東西,早已被我變賣,用以補貼家用了。”
劉欣一時語塞,心中暗歎秦家處境之艱難。
“罷了,罷了,我本就不擅長此道。”秦瓊自嘲道。
劉欣卻不肯輕易放棄:“伯父,就憑您這份義薄雲天的豪情,我先幫您墊付這筆資金,待生意有所斬獲,再行歸還便是。”
秦瓊連忙推辭:“這如何使得,要不我那份就算了吧,賺了錢也是你的。”
劉欣正色道:“伯父,您此言差矣。您的俸祿雖有限,但您所幫助之人卻無數。
若您能參與此生意,盈利之後,方能惠及更多人,何樂而不為呢?”
秦瓊聞言,猶豫不決:“這……這……”
劉欣見狀,繼續勸說道:“您若不懂經營,大可交給懷道打理。秦家隻需出人出力,其餘事宜,我自會妥善處理。”
秦瓊權衡再三,終是長歎一聲:“罷了,罷了,老夫便應下了,多謝劉小子了。”
劉欣微微一笑,心中大石落地:“伯父,咱們自家人,何必言謝。”
秦瓊爽朗一笑:“哈哈哈,對,一家人!”
至此,合作之事塵埃落定,劉欣心中暗自慶幸,秦瓊終未因固執而錯失良機。
辭彆秦瓊,劉欣未做停留,徑直前往下一家房玄齡的府邸。然而,剛走出秦府不遠,便聽得有人呼喚。
“小欣子,你這是要去哪兒?”
劉欣轉身一看,原來是房遺愛。
“遺愛,是你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劉欣問道。
房遺愛嘿嘿一笑:“我在家閒得無聊,出來逛逛,你呢,這是要去哪兒?”
“哦,我正打算去你家。”
“去我家?找我嗎?”房遺愛好奇地問道。
“找你乾嘛,我是去找房相商議要事。”劉欣解釋道。
“啊!走,我帶你過去。”
房遺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一路上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這幾日的趣聞,顯得異常興奮,似乎這段時間在家憋得著實不輕。
一到家門口,房遺愛便迫不及待地丟下了劉欣,像一陣風似的往裡衝去,嘴裡還扯著嗓子大喊:“爹,老爹,快出來接客啦!”
這聲音裡透著一股子急切與興奮,讓跟在後麵的劉欣不禁心頭一凜,暗自嘀咕:這家夥,莫不是又在找什麼小姐姐吧?
“你瞎嚷嚷什麼呢!沒看到我這兒正有客人嗎?”房玄齡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
“呀!杜伯父也在呀!”房遺愛這才注意到屋內還有一位客人,連忙改口,臉上堆滿了笑容。
“遺愛,你剛才說的什麼?讓你爹接客??”杜如晦一臉錯愕,顯然沒料到房遺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呃……是小欣子來了,找父親有事商議。”房遺愛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房玄齡與杜如晦交換了一個眼神,見杜如晦並無不悅之色,房玄齡便道:“快請進來吧!”
“哈哈哈,房相,我來叨擾您了,您不介意吧?”劉欣此時也走進了屋內,拱手行禮,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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