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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淺淺持劍站在大門口,劍尖鏗鏘,黃衣颯爽。
“我看看是誰敢無視大夏律法,強闖民宅?”
榴花跟著沈淺淺一同出來,見那些群眾被唬住,立刻跟著說了聲。
“這位是國公府的大小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諸位守法,來我們家宅子前真心恭賀的,都有喜錢拿。”
他們兩個站在大門前,一個威勢蠻橫,一個溫和利誘,唬住了不少人。
吳詩雅見那些百姓不動了,朝著人群中自己安插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刻會意,高喊。
“雲歲晚已經不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了,鳩占鵲巢十幾年才得了這樁姻緣,竟然就殺害親生母親,這樣的人,憑什麼嫁給我們大夏最好的兒郎。”
榴花朝著那人看去,寬臉方鼻,一副老實人長相,但站沒站相,說話也帶著些地痞的口氣,一想就知道是來找事的。
“你說這人是我們家小姐殺的就是了?不如你去官府報官,叫官老爺來管管。隻是有一遭,你身上最好沒什麼案底,不然我們可要懷疑人是你殺的。”
那人會應下吳詩雅的吩咐,鬨瑞王的婚事,自然是亡命徒,怎麼會沒案底,說話的底氣也沒那麼足了,“憑,憑什麼說是我,我又不認識這女人?”
榴花想著小姐的叮囑,氣勢不能弱,她掐腰不屑。
“趕巧了,我們也不認識這女人,我看你就是身上有案底的,定然是你殺了人,放在我家門口,想要訛我家小姐。”
榴花向著旁邊一個兵士福禮。
“軍爺大哥,這人在門口鬨事,手腳不乾淨,這死人定然和他有乾係,麻煩大哥把他扭送官府。”
若是當真仗義執言的人,定然不怕見官,巴不得去府衙告狀呢。
是以百姓並沒有因為榴花的話有多大反應,反而認為榴花仗勢欺人,更覺得雲歲晚桀驁不馴,為人不端。
可那人身上當真有案底,雖然不是人命,可小偷小摸也夠他進去蹲上一陣子了。
想到監獄裡的苦楚,他下意識後退。
生怕當真被軍爺送走,撥開人群拔腿就跑。
百姓有被推搡到的都麵麵相覷。
榴花掩唇,有些嫌棄,“原來是個逃犯啊,難怪放了死人在我家門口,這是誠心要訛錢來的。”
她一句話就推翻了女屍和雲歲晚的關係,還說煽動百姓的人是個逃犯。
這一番下來,還當真把圍觀的百姓穩住了。
吳詩雅臉頰脹痛,看向其他幾人,那些人紛紛低頭,不敢出頭,生怕被見官。
尋常閨秀丫鬟遇上這事早就嚇得哭泣討饒了,死人在門口,這雲歲晚不止不怕,竟然連她的丫鬟都這樣膽大。
江湖人最會看風向,知道是個難惹的硬骨頭,都紛紛後撤。
吳詩雅又把目光投向了秦晴柔。
秦晴柔知道今日若是不能扳倒雲歲晚,來日就是自己的死期,顧及沒有那麼多。
她眼圈都紅了起來,上前幾步。
“這蕪娘是到上京城中尋親的忠烈女子,我府上的小丫鬟自小就沒了親娘,十分仰慕她,總是把她的事跡說給我聽,我亦感懷。”
她說著抹了幾滴淚,成樂在旁邊幫腔,讓百姓想起了前幾日茶館中的傳聞,多看了那白布下的人幾眼,亦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