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晚了解沈淺淺的心性,她決然不會是陸祈臣那邊的人,也不與她兜圈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淺淺,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難不成你心悅五皇子?”
雲歲晚問出這話,自己也是一驚。
沈淺淺的身份嫁給楚紹譽自然是配得上的,隻是楚紹譽對琴歡那樣多情,喜歡一個心中有人的男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沈淺淺麵頰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掙脫了雲歲晚的手,“歲晚,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紈絝。”
沈淺淺極少流露出這樣的小女兒嬌態,雲歲晚見她這個反應,心臟下沉。
她默了默,“淺淺,你可知五皇子府上已經有13房妾室,我見過琴歡的屍體,那13房妾室,個個都與琴歡極像。”
沈淺淺笑容僵在了臉上,麵上似有苦澀,“我見過琴歡,她很美,滿上京除了你,再沒人比得過。”
末了,沈淺淺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看了眼左右伺候的人。
雲歲晚開口,“你們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瑞王府的奴婢都有眼色,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立即應聲走遠。
沈淺淺確定沒人了,才握住雲歲晚的手。
“歲晚,你不必瞞我,我知道楚紹譽現在為著琴歡已經瘋魔了,從前我不說是以為這事不重要,也不知道他竟如此在意那事,如今看他如此,我也不忍。”
雲歲晚聽出了裡麵有隱情,“你知道什麼?”
“五皇子最初大抵是認錯人了,我原來見他是個紈絝,覺得他認錯人也無妨,隻當是戲耍他一番出氣,現在見他如此,才知道他竟然是認真的。”
沈淺淺一貫開朗的眉目如今儘是愁容。
“隻是楚紹譽與琴歡的初見或許是互有隱瞞,但琴歡貌美,五殿下後來是真心喜歡也是未必,所以我先來找你,看這樁事能否幫得上忙。”
雲歲晚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這中間究竟藏著怎樣的過往。
就見沈淺淺從荷包中取出一塊玉佩,雲歲晚一見那玉佩,眼中震驚。
“蛟龍佩?”她拿起來仔細看,“這可是皇子的東西。”
沈淺淺點頭,“這是五年前楚紹譽親手輸給我的,隻是他不知道那人是我。”
“那時候我頭戴鬥笠,是從府上偷跑出去的,不成想在其他州郡竟然遇上了那個滑頭,我們起初是爭搶一壇好酒,後來他場場輸給我,追著趕著要問我姓名,說要娶我。”
“我知道皇子的親事不能自己做主,又知他素日裡的品性就是個放浪形骸的,覺得他在戲弄我,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時候,琴歡正在賣唱為父親治病,我給了她一錠錢,讓她穿上我的衣服,帶上我的鬥笠去了與楚紹譽約定的地方拒絕他。”
“我還教了她好一通說辭,讓她羞辱楚紹譽。”
玉蘭紛飛,伴著沈淺淺的話傾瀉著花香。
雲歲晚聽了心中大驚,“所以五皇子屬意的人其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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