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楨鳳眸眯起,聲音自齒縫中擠出,“風月館頭牌?雲東家好興致,看來是沒少逛風月館。”
“還好,去過七八回吧。”雲薇不甚在意道,她有些站立不穩,索性便趴進了男人的懷裡,“我是說真的,隻要你伺候得好,我可以給你贖身……”
容楨:“……”
女人柔軟的身子突然偎進懷中,令他身體迅速繃緊。
可想到她前頭說的話,他心裡又莫名地騰起一股怒意。
真是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風月館的常客,而且還與那什麼頭牌,糾扯不清。
如今喝醉了,還將他當成了那頭牌。
她就那麼喜歡那頭牌,連喝醉了,都還念念不忘。
低頭看著懷裡已經醉得神誌不清,眼神迷離的女人,他動了動手指,很想將她推開,可見她連站都站不穩,驀然又有些心軟。
一時間,攝政王都要被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情給搞瘋了,手指抬起又放下。
“喂,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跟你說,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隻要你跟著我,我定然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再沒有人敢欺負你。”雲薇嘟嘟囔囔地說著,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胸膛。
容楨額角青筋一跳,冷冷問道:“怎麼,雲東家有很多的錢?”
“對。”雲薇堅定地應了聲,而後便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我拿給你看。”
容楨眼角抽搐了下,慌忙捉住她的手。
“你在我身上摸什麼?”聲音又急又惱。
雲薇眨了下眸,反駁道:“我可沒有摸你,在你沒有答應我之前,我是不會強迫你的,我是在自己身上找銀子給你看啊,你相信我,我真的很多錢,養你綽綽有餘了。”
容楨:“……”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酒量這麼差,酒品也……
他的臉上一言難儘。
“小哥哥,你願不願意跟我啊?”
就在這時,雲薇突然踮起腳,摟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容楨耳根一燙,慌忙推開她,“你彆亂來。”
被他一推,雲薇踉蹌著,往後跌去。
容楨見狀,長臂一伸,便將她攬回了懷裡。
他麵色複雜地看著神誌不清的女人,最終歎了口氣,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本王送你去休息。”
被他抱在懷裡,雲薇暈乎乎的腦子,又轉動了一些,詫異地看著他,“本王?你不是風月館的頭牌麼?”說著,她杏眸眯起,湊近端詳起了他的臉,“不過你怎麼長得那麼像容楨那廝?”
容楨鳳眸眯起,危險地看著她。
那廝?
雲薇突然伸手,撫上了他的臉,“你長得怪好看的,在風月館當頭牌,真是委屈你了。”
容楨一邊往後仰著,以避開她的碰觸,一邊咬牙切齒,“我不是什麼風月館的頭牌,雲東家認錯人了。”
“我認錯了?不不不,你這張臉,便是化成灰,我都認得。”雲薇一本正經地搖頭。
容楨冷笑,“怎麼,你跟那個頭牌,很熟麼?”
雲薇腦子越來越沉,忍不住將腦袋,靠在他的頸窩處,“頭牌不就是你麼?你說我們熟不熟?”
容楨長睫微顫。
垂眸看著動作親昵地靠在自己頸窩處的女人,他一時有些無措。
這個女人顯然是將他當成那個頭牌了。
這個認知,令他瞬間又黑了臉,正好路過一個水池。
看著池子裡的水,他驀地停下了腳步,考慮著要不要將這個女人扔下去,給她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