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給他養老送終,這房子誰也彆想跟我搶。”
如果說一開始是貪念,範微微現在對這房子就是執念,沉沒成本太大,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房東鐵青著臉拿出房本甩到她臉上:“這是我的房子,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
範微微不可置信的翻開房本,看著上麵男人的名字,“這不可能……”
房東又掏出租賃證明,證實這房子確實是老頭在他手裡租的。
“死在了我的房子裡,對房子以後的租賃售賣都有影響,按照合同,你必須賠償我市價的百分之五。”
兩千萬的百分之五,那也有一百萬了。
範微微蒼白著臉不停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最後她耍賴一般坐在地上,聲稱她跟老頭隻是炮友關係,這房子要賠也不是她賠。
“有本事你去地底下找那老東西給你賠。”
房東最後報了警,可當時租賃的人已經不在了,範微微和老頭隻是住在一起,並沒有親屬以及配偶關係,房東隻能捏著鼻子認栽。
範微微提著小行李箱迷茫的站在路邊,下意識就往以前她和季晏禮的家走,還沒走到,就被警察逮捕。
“有人舉報你涉嫌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範微微殺人的手段並不高明,事後她也沒有及時清理痕跡,很容易就找到了她下安眠藥致人死亡的證據。
在範微微坐牢的第七年,季晏禮回來了,他留著寸頭蓄了胡子,整個人看著粗狂了不少。
旅遊群裡不停有人活躍著,商量下一站要去哪裡玩,還有人直接艾特他,邀請他再一起去。
季晏禮拒絕了,玩了這麼多年,他想過安定的日子了。
在市中心開了家便利店,這輩子當一個安安穩穩的小老板也不錯。
……
再次睜開眼,即使經曆過很多世界,季晏禮還是被麵前的女人嚇了一跳。
她四肢著地,頭發披散,整個人在地上陰暗爬行。
季晏禮以為自己到了靈異世界,可下一秒,女人自己站了起來,站起來的她又恢複了人樣,用癲癲的語氣跟他說道:“彆以為長得帥就了不起,老娘告訴你,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一口一個你覺得,我還覺得你少踏馬左右我!”
說完女人豎了個中指,然後又恢複陰暗爬行的姿勢快速消失在季晏禮麵前。
蜘蛛精都沒她那麼能爬。
季晏禮愣愣的看著她,覺得這個世界,該不會就是這個宛如神經病一樣的女人給原身戴了綠帽子吧?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還會有怨氣?換做是他立刻敲鑼打鼓歡送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