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白霜霜大驚:“她已經贖身,青樓的人憑什麼隨意把人帶回去?”
溫嬌一臉心疼:“博郎因為嘉和公主與家裡決裂,銀子……家裡的銀子也不夠用了,月娘為了博郎,趁我們不注意偷偷又把自己賣到了青樓裡,口口聲聲說是不想讓博郎為難……”
“她實在糊塗!”
白霜霜對月娘更加看不上:“難道人隻有賣身一條出路嗎?我們可以開鋪子做買賣,日子怎麼也能過下去,她,她真的是自甘墮落!”
溫嬌悄悄跟陸文博對視一眼,不著痕跡勾了勾唇。
她說:“我和博郎也是這麼想的,白妹妹,姐姐就厚著臉皮跟你借一些銀兩,你放心,等鋪子盈利了,我把月妹妹贖出來,立刻就會把銀子還你。”
白霜霜之前的氣勢瞬間消弭下去,她喃喃道:“我,我也沒有銀子。”
“沒有銀子?怎麼會?”
溫嬌抬高聲音:“白妹妹這是不相信姐姐,怕我和博郎會賴賬呢。”
白霜霜的婢女急了,“不是的,我家小姐已經和離,白府把之前給小姐的嫁妝都收了回去,我家小姐現在也是身無分文。”
溫嬌一愣,不可置信:“和離,你為什麼會和離?”
陸文博以為白霜霜是忍受不了跟他分開,一邊覺得白霜霜糊塗,一邊大男子主義的虛榮心作祟,伸手在白霜霜的玉手上撫了撫。
等聽到白霜霜的丫鬟說,白霜霜與馬夫苟合被發現,和離後又被皇後斥責,他手一僵,迅速收了回去。
與彆人苟且。
陸文博隻覺得自己也被戴了綠帽子。
他看著白霜霜的眼神掩飾不住的嫌棄,張口就想把人趕出去。
溫嬌悄悄捏了捏他的胳膊,示意他先彆說話,等把白霜霜安撫住,讓她先去休息後,溫嬌才對陸文博說:“博郎,我知道你惱了白妹妹,但是也彆把人趕出去,咱們要開鋪子,不是還少了些銀兩嗎?”
“可她已經被趕了出來,隻怕還要靠咱們過活,哪還有錢借——”
陸文博突然收聲,溫嬌靠在他懷裡:“博郎,你會不會怪我太心狠。”
說實話,有點。
但溫嬌的話句句都是為他們著想,陸文博也從心底裡不想再見白霜霜。
就這樣,等白霜霜再睡起來,她和自己的婢女都到了青樓裡。
不等她錯愕尖叫,打著哈欠的月娘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呦,這不是我們目下無塵的白小姐嗎?尚書府的少夫人,怎麼,你也被他們賣到這裡來了?”
白霜霜的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賣……?”
月娘嗤笑一聲,嘲諷的看著她。
另一邊,溫嬌和陸文博終於湊夠了銀子,溫嬌拿著錢帶上麵紗去定鋪子,剛走到鋪子前,一隊府衙的官兵就圍住了她。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你以為戴著麵紗就沒人認出你了?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胖胖的老婦人迎麵就是兩個耳光扇在她臉上,扯掉她的麵紗,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
“說!那個奸夫在哪?!你們合謀殺害了我兒子!我要你們償命!”
溫嬌臉上血色褪去,她腳下一軟,跌坐在青石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