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裡下到府裡的帖子很多,季晏禮赴宴時,有人問道對於原先的鎮國公夫人如何安置,季晏禮坦然:“她身子越發不好,原先家裡熱熱鬨鬨的,現在就我們兩個,她總覺得清冷的害怕,一直念叨著要去溫泉莊子裡靜養。”
其他人倒也能理解,親兒女都死了,丈夫也死了,偏偏庶子是個有出息的,繼承了爵位。
想換個宅子靜養,也算是眼不見為淨。
話題很快就揭過去,眾人關心的,除了戰場上的事情,就是想辦法與這位朝廷新貴搞好關係,年輕的驃騎將軍,再加上侯爺的身份,分量不可謂不重。
至於那個前鎮國公夫人,倒沒人真的在意。
忙完手頭的事,榮王又給了季晏禮京城禁軍守衛頭領的缺,榮王如此大張旗鼓加封官員,老皇帝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已經油儘燈枯了。
在新年還有半月的時候,老皇帝駕崩了。
榮王順利繼位。
季晏禮也成為天子近臣。
再次見到前鎮國公夫人,如今的侯府老夫人時,她身上那股子傲慢清高已經磨平,眸中都是死寂,卻還是一直解釋:“我沒有,我沒有做,我沒有。”
一旁渾身臟汙的馬夫不停跪下磕頭,求饒。
“侯爺,侯爺您放過奴才吧,是老夫人強迫奴才的,她說鎮國公死的早,留下她一個人,她覺得好寂寞,要是不從,她就要奴才全家的命啊!”
“奴才是不得已的!”
老夫人屈辱地閉了閉眼,她知道,這跟她當初給杜姨娘設的圈套一模一樣,此刻百口莫辯,兒女死後,她本來也不打算活著,於是不再多言,用力撞向一旁的柱子,以死明誌。
沒有人攔她,此刻她是給侯府蒙羞的人,最後都是要死的,自己死還好過彆人動手,傳出去也能好聽一些。
“砰”地一聲,血花四濺。
老夫人仰麵躺在地板上,眼裡帶著解脫。
“不管是不是被強迫的,老夫人已經是你的人,她死後你把她葬在你家祖墳裡,也算全了她對你的心意。”
季晏禮的歎息聲響起,她不可置信地翻動眼睛朝那邊看過去。
“不……不要……”
她是鎮國公夫人,如今的侯府老夫人,要葬也是葬在侯府的祖墳裡,與,與國公爺葬在一處,受子孫世代供奉……
季晏禮眸光卻帶著嘲弄,仿佛在說,你哪裡還有子孫啊。
“以後,她就是你的妻,後事也交給你處理,等你死後,要與她葬在一處。”
“奴才……奴才明白。”
“豎子……爾敢!”
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老夫人還是瞪圓眼睛,一臉不甘的模樣。
她後悔嗎?可能是後悔的,但後悔的不是那樣對杜姨娘,不是糟踐淩辱原身,而是後悔沒有早早把人弄死罷了。
這輩子季晏禮沒有成親,也無意留下血脈,原身的出生是被迫的,他和杜姨娘一輩子活在鎮國公府那些人的算計裡,周遭連虛假的親情都沒有,那毫不作為的鎮國公,憑什麼配受子孫供奉。
他就適合斷子絕孫。
也因為此,哪怕季晏禮後期權勢很大,兵權在手,也沒有遭到忌憚。
他用當初給阿青練的那套拳法訓練軍隊,很多武狀元都稱他為恩師,哪怕一輩子無子,彌留之際,也有很多人守在他的床榻前,為他儘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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