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季晏禮看著比旁邊鋪子足足大了三倍的醫館,而且裡麵的人還不少,不由感歎,醫術,在哪個時候都是很賺錢的。
想到這,他心思一動。
原身已經十五歲了,除了小時候被自家爹教著認認字外,並沒有看過什麼書,也沒有正經去過學堂,這時候再說什麼入學考科舉不太現實,而且家裡的條件也並不允許。
不如直接乾一個他擅長並且可以掙錢的營生,總比一輩子地裡刨食舒服些。
想到這,季晏禮幽幽看了眼自己的腿。
本來是想少受著罪,但他得有個光明正大留下來的理由,腿啊腿,隻能勞煩你再疼一疼了。
季三叔和另外兩個村民合力把他抬進了醫館,剛一進去,一股藥香撲鼻而來,順著過道往裡走,繞過一雕花屏風,季晏禮被放在了診堂的榻上。
有坐堂大夫過來為他診治。
他給季晏禮檢查完腿,給他把了脈,刷刷刷開了一張方子,拿給一旁的藥童讓他去抓藥。
隨後告訴季三叔說,季晏禮已經傷到骨頭,短時間內不宜再移動,最好先在醫館住下來。
醫館後麵還有還有幾間是專門供傷者暫住的,也方便大夫隨時觀察診治。
季三叔先是點頭,隨後想到要花的銀錢,臉就是一白。
季非晚扯了扯自己爹的袖子,她知道,爹是為銀子發愁,但哥哥的腿傷不能耽誤,大不了他們再去借!
季晏禮開口:“三叔,那頭野豬……”
季三叔已經知道季晏禮的腿是被野豬傷的,但不知道那頭野豬已經被季晏禮殺死,季晏禮先被帶回來,野豬那裡還有人守著,這會兒也該抬回去了。
野豬肉也能賣了換錢,那野豬壯碩,目測也有三百斤,給上山抬他的鄉親們分一點,賣了之後也能有三兩銀子,季晏禮盤算著物價,想著,看他腿的費用應該能出來,還有剩餘。
季三叔一聽,也跟著鬆了口氣,麵色總算好看了些。
不是他不願意為侄子花錢,而是之前大哥讀書家裡能借的已經借遍了,此刻就算問彆人開口,人家也不一定會拿錢給他們。
“那你在此看病,三叔回去把那野豬處理了。”
“三叔,肉不必給張家分,我的腿就是張鐵柱害的,等我傷好以後,非要他給我個交代不可!”
季三叔點頭:“你放心,一會兒讓你三嬸去他家一趟,就算不出錢,也要讓他家壞了名聲!”
季三叔沒再待下去,來時老頭子給他塞了銅板,不夠,但當天開的藥是夠了,他給醫館承諾了這兩天就過來送錢,然後又仔細叮囑了季晏禮許多,才帶著季非晚回去了。
回去時,小姑娘的眼睛還是紅的,她想留下來照顧季晏禮,被季晏禮擺擺手。
他隻是為了留在醫館,並不是真的虛弱到要人照顧,家裡活計也多,季非晚要是留在這裡,季三叔和老爺子才是有的忙了。
……
上澗村,張家。
在得知季晏禮被野豬傷了後,張大丫眉毛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