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立即關上燈,埋進被窩。
他怎麼還沒睡?
外頭男人抖了抖手中煙灰。
靜謐的月光下冷白的俊顏愈發涼薄,鼻梁高且挺直,薄唇吐出一圈似有若無的白煙,籠罩那精致的眉眼處。
瞧著屋裡燈光一暗,他顧著她今日身體不適,隱忍著衝進去的念頭。
自她從黎源回來麵對他時整個人就如同驚弓之鳥般,很是不對勁。
他派人去查了她過往所有,並無什麼異處,那為什麼她看他的眼神如此的驚慌恐懼還有一絲…悲涼?
他不喜歡她這副模樣,她應如菟絲花一樣攀附於他,纏繞於他,可以儘情的對他盛放。
而不是一看見他就畏畏縮縮,將心事都藏在深處。
被她隨時忽略的感覺會把他一點點逼瘋,他可不想走到把人徹徹底底關起來那步。
“先生?”陶嬸挑著燈,遠遠見男人站在海棠樹下,背影孤寂。
席鶴詞恢複神色,淡淡道:
“太太什麼時候搬離主臥的?”
“就…回來那日。”陶嬸被問的摸不著頭腦,太太上次回來不就睡在側居。
席鶴詞乜了她一眼。
上次半夜回來見鬱宜舒沒在主臥,八成就在彆院,趁她睡熟了才悄悄將人攬入懷中。
這回倒好,被人看了個現行還怎麼行事。
他花錢請人辦事,事沒辦好還一臉無辜。
內心湧上一陣怒火,疾聲道:“拿著比老宅高出三倍的工錢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腦子不要就捐了。”
陶嬸慌亂低下頭,先生在太太麵前一向紳士有禮讓她都差點忘了先生原本的性情了。
“……”
她看了眼太太緊閉的房門,再看滿眼怒氣的先生,這是小夫妻鬨彆扭分房睡了?
所以,先生這是欲求不滿了??
陶嬸腦中快速的分析完,開口:“主臥都收拾好了,一切布置都是按照太太的喜好來的,夫妻吵架床尾和,想來太太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太太性格好,人長的像仙女似的,自己明日去太太麵前說上一道,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聞言,席鶴詞稍平怒氣,長腿掠過她,撂下一句:
“再發生這種事,你就滾回老宅。”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
陶嬸等他走後才抬起頭,小聲的嘀咕。
“難怪太太要分房睡,臭怪脾氣!”
…
次日。
鬱宜舒起了個大早,搗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腦把論文發給導師,導師看後說沒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手機來電鈴聲響起,窗外陽光正盛,落到屋內。
指尖停在聯係人上,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