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琥珀色瞳眸滿是寵溺,他隔著被子輕撫她,“過幾日我要去國外出差,你在家要養好身體。”
那不就是至少要去半個月,鬱宜舒從被窩探出腦袋。
倏地,高大身影覆了上來。
她還未反過來,呼吸便被人急切奪走。
“唔…”鬱宜舒那點力氣壓根沒法反抗。
她腦袋瞬間空白住。
身體僵直逐漸變得冰涼,上輩子的疼痛像是蔓延至今,“彆…彆這樣…”
“阿詞!彆這樣,我怕。”
“阿詞…”鬱宜舒攥緊他的手,渾身打著顫,拖著哭腔喊了出來。
女孩聲音悅耳清脆卻盛滿破碎。
席鶴詞抬起身。
混沌而又淩厲的瞳眸在看到她眼角那行清淚時瞬間清明過來。
他捧住她的臉,心軟成一片,指腹輕柔地拭去淚水,眼眸一瞬不瞬地望向她。
“哭什麼?”
鬱宜舒胸膛起伏不定,濃密的長睫被打濕,四肢無力,不敢與他對視。
席鶴詞從她身上移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那股躁意,把人卷進被子抱在懷裡,輕聲安撫。
“你若不願意說出來就好,我也沒有那強迫人的愛好。”
鬱宜舒是不舒服,但聽到他這話還是在內心補了個白眼。
片刻後,見她神情緩和下來,他又問了一遍,“怕成這樣?”
鬱宜舒頭腦一陣暈糊,但還是點了點頭。
之前,她以為他年紀大,那方麵應該是個老手,畢竟身價擺在那,大手一揮有的是女孩為他前赴後繼。
第一次實是出乎她的意料,那時她還未來得及做好準備,便被他拖入充滿侵略,占有的漩渦中。
她忍到極點。
絲絲縷縷的痛意讓她來不及思考,沒能忍住對他罵了出句。
他也不惱,低頭繼續堵住她。
從那之後,每至夜幕鬱宜舒都怕得不行。
尤其是被關的那兩年,懲罰性的如此,身上的痕跡幾乎就沒徹底消下去過。
他是容光煥發,鬱宜舒隻覺痛苦不堪。
到後來更是一看見他,她就不自覺的打哆嗦。
“在想什麼?”席鶴詞出聲,將她思緒拉回。
鬱宜舒抿了抿嘴,“沒什麼,身體有些不舒服不太想做。”
“嗯,睡吧。”
見他鬆口,鬱宜舒翻了個身,閉上眼平複心境。
興許是太累了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她睡相很好,呼吸也很淺,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珠。
男人溫柔的給她擦去,睡夢中的她有些難耐的皺起眉頭,哼唧一聲。
夜色融融,琉璃窗前立著幾棵桂樹,初黃蕊嫩,風一吹簌簌落了一地。
席鶴詞半支著身體,靜靜地望向她,神色複雜。
新婚不久她去黎源待了一個多星期,開葷後他食髓知味當然坐不住獨守空房,可她回來後整個狀態都透著古怪,實在是難以琢磨。
可派人查過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沉寂的眸中閃過一絲偏執,抱著她的手也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