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頰像火燒雲般紅腫起來,陳以芯低著頭,雙眸充滿憎恨。
手術室燈光熄滅,醫生穿戴整齊從裡走出。
陳太神色焦急,“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病人右眼眼球後半段破裂嚴重要進行清創縫合,還需要二期,三期手術。我們會儘可能的保留患者眼球,但視力就不可能恢複到原先狀態了。”
“此外,患者身上還存在多處骨折損傷。”
“什麼?眼球破裂!”
陳太睜大眼睛,身子往後踉蹌,陳以芯趕緊扶住。
“怎麼會這樣…”
轉瞬間她似乎又想到什麼,牢牢抓住陳以芯的小臂。
“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陳以芯被她掐得生疼,“什…什麼?”
陳太穩住身體,扯著她往遠處走。
四下沒什麼人,陳太眼底凝著厲色,表情扭曲,目光宛如吐著毒蛇信子在她身上遊走。
“他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隻要彆太過火鬨出人命,我都不會乾預。”
“偏偏這次,你和他聯手,他從酒店出來就斷了條胳膊,而那女孩什麼事都沒有,還說不是你!”
陳以芯這才了然。
陳太私下是找人調查了,鬱宜舒又是她室友,陳連嶼沒能得逞就懷疑是她從中搗鬼。
陳以芯立馬解釋道:“怎麼會,藥是我親眼見人喝進嘴的,鬱宜舒也確實是暈倒了被拖上車的。”
“角落裡的那些人都可以證明。”
是啊,怎麼這樣,她都沒來得及懷疑過。
鬱宜舒為什麼會完好無損的回來?陳連嶼宛若魔鬼般的人又怎麼會斷了條胳膊…
細思極恐,難道他們的計劃都在彆人的掌控之中?
陳以芯不禁打個寒顫,聯想到陳連嶼突然被人群毆。
騎著摩托的那夥人也許不是意外,而是有計劃的隻針對他故意而來的。
而這一切都和鬱宜舒有關。
想到這,陳以芯又試問道:“那您又是怎麼知道連嶼沒和她發生關係的…”
陳太冷嗬道:“我兒子我能不了解?他手機裡的那什麼群沒有任何有關這女孩的圖照,就知道他沒搞定,也沒死心!”
“他一個大男人能製服不了一被下了藥的女孩?他渾是傷的從酒店出來,那間房裡絕不止就他們兩人!”
果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鎖定酒店位置,還能及時攔下陳連嶼施暴。
不僅是對他們行動了如指掌,還在暗中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到底是誰?
處心積慮這般,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卻偏要在事發時現身。
陳太見她走神,推搡道:“你又在想什麼呢?”
陳以芯說:“我和您想的一樣,也覺得是有人在其中作祟,連嶼被打一事絕非偶然。”
陳太眼眸微動,“敢在岑京作死作到我陳家頭上了,真是活膩歪了。”
“這事因那女孩而起,我就不信套不出她背後的人。”
陳以芯思索著問:“您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