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韻明豔的眉眼染上怒氣,放開她,“我不明白!鬱宜舒,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寧願愧疚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彆人欺負!”
聞言,鬱宜舒長睫輕顫,眼周立馬紅了一圈。
“喂,不準哭!”
“沒哭…”鬱宜舒道。
要說鬱宜舒是純,那蔣之韻就是妖。
蔣之韻長了張極具衝擊力的濃顏,一雙狐狸眼顧盼生輝,璀然一笑,宛若夏花灼灼,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蔣之韻道:“婛婛,如果今天換成我這般,你也會這麼做,不是嗎?”
鬱宜舒點點頭,轉移了話題,“雨好像小了些,我們先回去吧。”
“嗯。”
…
翌日。
鬱宜舒站在陽台上看著其他人陸續離開學校。
她心潮湧動,此刻真的很想放下一切,帶著鬱成喆回黎源。
“嗡嗡嗡”手機傳來的震動聲將她拉回現實。
那頭聲音急促,“鬱宜舒同學是吧,鬱成喆現在在醫院,麻煩你過來一趟。”
鬱宜舒眉心一跳,“好,我這就過去。”
蔣之韻見她火急火燎地從陽台進來,問:“怎麼了?”
鬱宜舒:“小喆出事了。”
“我和你一起去。”
…
到了醫院。
鬱宜舒在見到鬱成喆那一瞬,沒忍住當場落下淚來。
蔣之韻也震驚地捂上嘴。
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額前一道血跡直直蔓延至胸前衣領,皮肉外翻,鼻青臉腫的蜷縮在長廊上,胳膊上道道猙獰的劃痕。
“小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姐姐。”
鬱成喆發不出聲音,隻會嗚咽,手指顫巍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輔導員看在眼裡,表情凝重。
“昨夜他們寢室那幾個在網吧過夜,鬱成喆就出去買水的功夫就被人套頭帶去了監控死角…”
“幸好附近有路人經過及時救下他,不然後果真是不敢想。”
“當然,我們也報案了,但那夥人從始至終沒露過臉,破案可能需要點時間。”
鬱宜舒極力的穩住情緒,“導員,他傷成這樣,後麵的考試就不能參加了,我可以帶走他嗎?”
輔導員:“那是自然。”
她倆架在他臂彎兩邊,動作放輕,然後合力把人撐了起來。
“診斷費用我待會發給您。”
說完兩人帶著他離開醫院。
鬱成喆傷的嚴重,學校是不能回了。
蔣之韻讓帶到蘭竹灣去。
安頓好他後,鬱宜舒從房間出來。
“謝謝你,之韻。”
蔣之韻知道她現在很害怕,上前抱住她,給她鼓勵,“彆怕。”
適時的安慰,她再也忍不住的崩潰出聲。
多日的擔憂受怕讓她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中,她也不過是二十剛出頭的女孩,為什麼要讓她經曆這些…
哭聲持續很久,直到喉嚨乾啞才稍停。
“喝點水。”蔣之韻關切道。
臉上淚痕未乾,清涼的泉水潤喉提神,“我懷疑小喆傷成這樣是陳家人的手筆。”
鬱宜舒望了眼房間,心頭湧起內疚,“是我把小喆牽連進來了。”
蔣之韻眉間一凝,迅速掏出手機,快速翻閱,然後望著她,撥了過去。
那頭很快接通。
“喂,爺爺。”
出奇的靜默,蔣老爺子不似以往會露出爽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