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她平靜道。
他說:“戒指。”
鬱宜舒摩挲著凍僵的指節,這是她來到紫苑的第一天他讓她戴上的。
原來從那時起他就設下了…
鬱宜舒又道:“所以,我第一次離開紫苑你也是通過這個找到我的?”
席鶴詞掀著薄唇,“不是,今是第一次用這玩意。”
她轉過身,垂著頭看不清神色,語氣淡淡道:“我累了,你抱我回去吧。”
“……”
若是換成其他女人敢三番五次給他甩臉色,早不知道被他弄死在哪兒了。
她倒好,不僅蹬鼻子上臉,還儘往他心窩上戳,完了還一副拒不低頭的委屈樣,真是氣得心肝疼!
不是氣她,是氣自己沾到她就變得沒骨氣,縱得她越發嬌矜。
每每都被她三言兩語撩撥間就輕易打消怒氣,恨不得把自己身家性命全都捧到她麵前。
想給她點教訓,這不在外麵凍著磕著了就知道往家跑了。
可她倒好,自己不去找,還真打算在這過上一夜,然後徹底離開他!
說她嬌氣她又這般能忍,忍到最後心疼的還是他,這哪是給她教訓,明明是給自己的。
“想讓我抱,自己過來。”席鶴詞冷聲道。
鬱宜舒這才抬起眼皮,隻稍稍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他說:“怎麼,沒聽見?”
她依舊沒動,看著她烏黑的發頂,瞧著越發可憐,像極了與丈夫慪氣的小妻子。
男人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屈服著上前,將人打橫抱起,語氣似愉似怨,“作精。”
鬱宜舒沒什麼情緒的閉上眼睛。
鴻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先生看著心情像是不錯的樣子,內心感歎小太太的厲害。
早些年先生可是“恣意瀟灑”得很,連老爺子都管不住,小太太人不大就能收得了這般人物。
嘖,美人關難過啊。
…
席鶴詞將她從裡到外洗了個乾淨,喂她喝了小半碗薑茶和甜粥,給她掖好被角後才走出去。
他去了書房,袁懷越都等老半天了。
“不是哥,我怎麼說也是客人,你倆能注意些時間嗎?”
“她身體怎麼樣?”席鶴詞直接問道。
“……”
袁懷越道:“偏瘦,輕微貧血,想要孩子還是建議再養養,再有嫂子她心情方麵也格外關注些。”
“嗯。”
“藥呢?”他問。
“……”
袁懷越從口袋裡掏出,放到他辦公桌上,“切記,不可過度,容易傷肝腎。”
席鶴詞沒理他,拿過藥瓶,狹長冷淡的眸底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
隔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