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宜舒又將他拉起。
“剛剛不還說困的嗎?”
他今晚臉上的笑意比往常都要多。
她盯凝著他,這雙琥珀色的眼睛真真是漂亮極了,卻也叫人望塵莫及,心懷畏懼。
“我近來發現一件事。”
“你說。”他道。
鬱宜舒黑瞳透亮,眉眼含春,額間的小紅痣更添幾分瀲灩勾人,玉白的手指搭在男人小臂上,臉上閃著清甜的笑。
“阿詞,我覺得我好像。”她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垂頭埋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好像,有點喜歡上…”
“喜歡什麼?”男人鳳眸目不轉睛地跟著她,低醇的嗓音帶了些喘,大掌在她腰間摩挲,卷帶著衣擺躍躍欲試。
“你…你感受不到嗎阿詞。”
她軟綿綿的貼著,秋眸似水,靈動清純,巴掌大的白嫩臉頰泛著薄粉,欲拒還迎的睨了他一眼,又嬌俏的收了回去。
席鶴詞滾了下喉結,心口像是被電流過擊酥麻一陣,潛底壓抑多時的燥熱就這麼輕易被她勾了起來。
他側下頭,忍不住親她,又像怕嚇到她,隻覆在上麵輕點,眼巴巴的望著,“我不知道,寶寶你連著說一遍好不好。”
“……”
鬱宜舒攥緊手心,他粗重灼熱的氣息都噴灑在她的左耳上。隨口的一句喜歡就能興奮成這樣,以前要早些知道那麼好哄,就不至於去自殺了。
她收力,兩人貼的更近。
她俯在他肩頸處,瞧著他耳廓,聲音清泠又輕柔道:
“阿詞,我好喜歡。”
還蹭了蹭,“真的好喜歡,你感受到了嗎?”
這個“你”字,她終究是說不出口,一切都是假的。他騙她這麼多次,這是他該的,他該的…
鬱宜舒有一瞬覺得自己也是醜陋,卑劣的。這輩子的他沒有像之前那般囚著她,困著她,可她現在卻要反騙他來拿到離婚證。
這似乎對他並不公平,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不願意放過她,這原就是一個死局,她想離開也就隻有討好他這一個辦法。
男人指腹不自覺的蜷了下,唇角揚起的弧度再也壓不住。
他長臂順勢搭在她兩側,低身與之平視,以往自持穩重的聲音竟也意外多了絲顫。
今天發生的一切仿佛是菁華浮夢,她就似那嫵媚女郎,倦著芳香,闖入他的夢境,虛幻朦朧卻又刹不住的悸動。
幽眸緊鎖住她,“婛婛…你,是真心的嗎,確定不是在釣我?”
他眼底的眸光驚人,鬱宜舒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又快又沉,她難以招架的移開眼。
“我才不想釣你。”
聞言,男人笑了,琥珀色的眼瞳中像是漾出一池春水,無儘的柔情在裡流轉,甘願叫人溺斃其中。
他拉過她,沒有什麼能比得上這一刻,“釣也沒事,我自願的。”
“我們婛婛真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