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天旋地轉,整個人踉蹌的往後像是透支了全部精力,如同緊繃的弦猛然斷裂,沿著側身軌跡直直地往下墜去…
袁懷越這幾日都在歐洲參與國際學術交流,接到徐銳電話說他已脫離生命危險了,這才稍放下心,自己連軸空出時間趕回。
剛進屋,好一個脫離生命危險。真是,命都玩脫了。
他帶著男人連忙去摁床頭鈴。
又想起方才麵如死灰的小嫂子,趕緊將男人放下,衝了出去。
他在長廊l型空窗的拐角,看見她不知在哪搬了個凳子,正要爬上去往樓下跳。
瘋了,兩人平時這麼恩愛,就吵個架而已,雙雙居然都整上自殺了,就這麼愛嗎?
“——嫂子!”袁懷越大叫一聲。
他大步朝她靠近,鬱宜舒根本不想聽,她盯著下麵的花壇,見有人走動,要是一會不小心砸到就不好了。
“嫂子!哥說了等他好了一定會好好向你認錯的,你彆生氣了。”
他直接跑過來,就離她兩米遠就叫停,她不僅沒罷手,還顫巍的扶住牆爬上凳子。
“!!!”
哥你到底作了什麼孽啊!!
見她毫無生機的一張臉被冷風吹的灰青發紫,看的他頭皮發麻。
她這神情和醫院那些想輕生的患者們分明如出一轍,她是真想死啊,這叫他不得不肅起臉重視起來。
可她沒有絲毫猶豫的探出身體,他瞪大眼睛秉著學醫的本心與本能,緊隨其後的跟抓上去。
鬱宜舒整個人直接懸掛在半空,受傷的那條胳膊被他抓擰的死緊,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冰涼的指尖去扣他的手臂,“…袁大哥,太疼了。”
這日子過的太疼了,她真的不想再繼續了。
寒風直往衣領中灌,臉上未乾的淚痕被刺的如刀割,“求你了,鬆手…”
“不能鬆啊,你是活生生的人,我作為醫生怎麼能看你死在我麵前。”
她太輕了,垂直的壓力他使勁些還是能拉上來的,隻是她一直扣著他的手背,見要上去了,竟急紅了眼開始咬了,就這麼想死嗎…
“啪——”
“我告訴你鬱小姐,你要真死了,我哥定會叫我倆下去陪你的。”徐銳疾風般出現,大力拎住她另一條胳膊。
一分鐘都不到,她就被帶了上來。
“狠人啊鬱小姐!”他們驚魂未定的靠著牆壁。
刺激的徐銳掏出口香糖又嗑了兩粒。
“你要嗎?”問袁懷越。
“……”
她瘦弱的脊背徹底彎了下去,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從細碎的嗚咽到嚎啕大哭,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看著很是崩潰。
慟哭聲宛如幼獸發出支離破碎而又無助的哀鳴。
徐銳盯著她,眉擰的很緊。
論姿色她算是上乘,但在他們這聲色犬馬的名利場階層裡,席家未來家主可是操盤頂端上的人物,他早年那也是窮奢極侈、醉生夢死慣了,圍上去的姿色哪個都不會低於這等。
稍勾手,像她這等的清純女大就跟批發一樣。
不過他一向隻對那車感興趣,不然就這荒唐勁,可得給席家鬨出不少私生子和桃色花邊新聞了。
這小嫂子弱柳扶風的也不怕栓不住這等香餑餑,還一個勁的要尋死,真是有意思。
都十幾年沒看見他這位哥破防了,藏了個祖宗,鬨得他們人儘皆知,自己一個大少爺都快成她的私人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