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藥水,藥味並不強烈,更像是紅糖水裡加了棗乾、枸杞一類的所謂大補的東西,聞起來很甜,但顏色卻黑的離譜。
符不離下意識地探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藥水,隨後渾身一顫,立馬把脖子後仰了回去,一雙眼睛略有恐懼地盯著那藥水。
燙!!!
苦!!!
明明看起來好像沒有多燙,聞起來很甜,但是舌頭觸碰下去,整個人瞬間就不對勁了。
淑月也愣了一下,隨後將藥水放到一邊,命令道:“把舌頭吐出來給我看看。”
符不離吐出了舌頭。
她發覺,自己的舌頭好像能吐出來很長,絕對比之前要長不少,甚至快能用舌頭觸及到自己的下巴。而舌苔上似乎也長出了倒刺,卷曲舌頭的時候能感覺到那些倒刺在相互刮擦。
“舌頭也變了嗎?”淑月用手抓住了她的舌頭,有些詫異。
“唔!!”怎麼還有人用手抓彆人舌頭的。
“難怪,貓舌怕燙,還嘗不到甜味,我幫你改回來。”淑月說著,便用魔力探入了她的身體。
符不離隻覺得淑月的魔力蔓延到自己的舌頭上,一股冰涼感在舌麵蔓延,隨後,淑月便收回了手。
符不離連忙收回了舌頭,然而舌麵上的倒刺並沒有消失。
淑月又端來了藥水:“再來嘗嘗?”
剛才被苦味苦到,她還有些心有餘悸,再次探出舌頭小心地舔了一下,這一次卻感覺到了無比的甜膩。
她大口大口將藥水喝完,隻覺得方才失去的力量好像補回來了不少。甜味本就是這具身體最無法抵抗的味道,能在痛苦之後喝到一杯甜甜的水,就會覺得剛才受的苦好像也不算什麼。
她頗有些怨念地看著淑月,自己到底被變成了什麼東西,總感覺不那麼是人了。
淑月卻一直笑眯眯的。
“這下沒彆的事了吧?”她有些不太適應現在的舌頭,雖然發出的聲音和之前差距不大,但舌頭的變化讓她總覺得發聲不那麼靈活,吐字也不得不一個字一個字慢悠悠地說,否則舌頭反應不過來。
“沒了。”淑月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雖然隻是隨手一摸,但符不離分明感覺到,隻是和淑月身體的接觸,自己體內的魔力就會自發的變得活潑。這次淑月根本沒有操縱魔力,隻是因為自己體內的魔力變多了,這種魔力的歡欣會讓她也一起覺得歡欣,普通的摸腦袋竟帶來了始料不及的舒暢。
而且,也不知道身體是不是也有什麼變化,隻是被摸了一下,她竟覺得腦袋癢癢的,貓耳朵附近癢的厲害,忍不住就順著淑月的手稍微蹭了下腦袋。
這麼一蹭,淑月愣了下,她也愣了下。
而後,淑月便笑眯眯地連連為她摸腦袋。
“彆摸了……”符不離有些無語,要不是頭發夠多,這麼摸指不定要被摸禿。
自己為什麼偏偏要蹭那麼一下,顯得好像自己在求她摸一樣?
自己哪有這樣的癖好,雖然被淑月摸確實很舒服。
重新穿好衣服,原先的裙子並不會因為多了條尾巴而有什麼問題,位置恰好在褲襪與裙子之間,隻是尾巴如果往上抬起,會把背後的裙子掀起來,露出她的大半個屁股。
雖說她能感知到尾巴,卻並不能那麼靈活的控製尾巴,能感知到尾巴在豎起來,也能通過用力讓尾巴上的毛變得蓬鬆(炸毛),但她卻怎麼也沒辦法讓尾巴自己放下去,就好像很多人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腳趾食指單獨彎曲一樣,並不是每一個肢體都能得到有效的控製。
裙子壓在尾巴上會讓尾巴很難受,尾巴並不是很有力量,她試著用手將自己的尾巴按下去,但很快尾巴就又會抬起腦袋,而且尾巴似乎有些自己的想法,這麼壓了兩次之後,它居然還有些不樂意,開始和符不離對抗起了力量。
尾巴看起來頗粗,比符不離的胳膊都要粗,但隻要抓在手裡把毛壓扁,就會變得差不多隻有外麵賣的烤澱粉腸粗細。這般粗細又沒有肌肉,哪裡有什麼力量,符不離感覺如果自己稍微多用點力,恐怕尾巴會直接骨折。
淑月看出了她的苦惱,隨後走到她的背後,在她的裙子上摸索了一番,隨後抓住她的尾巴,將她的尾巴從裙子上的一個隱蔽的洞口裡穿了過去。
原來裙子背後在被腰帶的蝴蝶結遮蔽住的下方,有一道小小的不起眼的縫隙。這個縫隙本來做不了什麼,現在恰好能讓她的尾巴穿過來,甚至高度都剛剛好——倒不如說,裙子一開始就預留好了給她放尾巴的地方。
符不離意識到這一點後,不由心底暗暗嘀咕了一下,果然從一開始她就早有打算讓自己長出尾巴了?
淑月笑道:“你能吞噬它而不是與它對抗,是因為你已經有了足夠的魔力基礎來讓它與你融合在一起。如果沒有魔力基礎就這麼做,會發生很嚴重的排異,輕則拉肚子一整天,重則會死。”
“……你不是說已經在悠悠身上做了實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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