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才九歲,他懂什麼,看過些故事,就嚷嚷著要學著去消滅天下魔物。
隻是這世界終歸不是童話,魔物豈是小孩子三言兩句說消滅就能消滅的。成長的過程不過是磨平棱角的過程,那些癡言妄語,也隨著成長變得越來越可笑。
甚至如今,她不僅沒能消滅魔物,自己都變成了魔物。
沈先生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堯,我們來賭一把,如何?”
“賭什麼?”
“既然不離已經下了第一注,那麼我便也跟一注。咱們死士自建立以來,就從不循規蹈矩。我就賭,你能以魔物之身,駕馭這整個魔域,以你的本事,將這魔獸峽穀的魔物滌淨,如何?”
“這……”徐堯呆了呆,看向了符不離。
符不離也略有吃驚。
沈先生拉住了符不離,又拉住了徐堯,將兩人分彆拉在自己兩邊,微微蹲下身子,笑著看了看符不離,又看了看徐堯:“你們二位是死士中年輕一輩的精銳,都是少年人。既然是少年人就該有少年人的樣子,拿出你們少年意氣揮斥方遒的氣勢,這般畏畏縮縮做什麼?徐堯,難道你變成女孩子就不知所措了?忘了你以前想做的事了?放手去做,不做怎知結果。不離,我命你監督徐堯,同為少年人,你們應該最為了解彼此,莫讓她踏上歧途,知道了嗎?”
符不離愣了愣,連忙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抓了抓腦袋:“你就不怕我比她先踏上歧途?”
沈先生哈哈一笑:“你若踏上,踏上就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小不離,要真是有那麼一天,沈先生我可就要找回那把戒尺打醒你了。”
符不離撇了撇嘴,隻聽旁邊的淑月輕笑了一聲。
她側目看了一眼淑月,暗暗嘀咕什麼難過美人關,這跟美人有什麼關係,分明隻是單純打不過淑月而已,沈先生誤會的太多了。
“賭輸了怎麼辦?”徐堯在一邊輕聲道。
“輸了便輸了,最多粉身碎骨不是嗎?這不是和咱們來此地前的想法一致了嗎?”
“……嗯,知道了。”
符不離也抓住了徐堯的手:“彆擔心,咱們不還是在一起嗎?”
見符不離那純真無比的眼神,哪有過去那位小劍客的臭屁高傲,徐堯終於露出了笑意:“是啊……”
變化不過是成長的一環罷了,徒然留戀過往是到達不了未來的。
死士營地,一條重要通知當晚便傳遍了整個營地。
明日,拔營列陣,再探魔域。
百名死士今夜好好休息,明日起,將不再有這良田美舍,帶好食物與兵器,向西而行。
他們沒有辦法飛上峽穀,朝前行進約三十裡後,便可從緩坡拐上峽穀高處,前往符不離此行來時的方向,也正是真正的魔域深處。
不過此行與之前不同,有淑月、嵐同行,又有變身後的符不離與徐堯。
試問若這還不敢去直麵魔域真正的中心,那到底要怎樣的陣勢,才能與魔域一決高下?
“可魔女信物怎麼處理?”
次日一早,滄山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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