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一壇酒的價值哈哈哈,我騙你們的!)
第336章一壇酒的價值哈哈哈,我騙你們的!)
如今的趙廣,在大漢的官二代裡,可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除卻關興和張苞,就算是他的大兄趙統都沒他風光。
對麵的人聽了他的話,隻得讓到一邊,嘴裡卻仍然說了一句:“趙郎君若是想喝酒,遊有一壇酒,乃是當年先帝登基大賞眾臣時留下來的。”
趙廣邁出去步伐生生止住,遲疑地轉過身來,喉嚨動了動,“此話當真?”
“不敢相欺。”
趙廣又看了看來人,“許子安,你先說來意。”
許遊看到趙廣語氣裡有鬆動之意,連忙說道,“趙郎君請放心,遊此次來,非是尋釁,而是請趙郎君做個中人。”
“那你也有膽子尋釁才是。”
趙廣昂然不懼。
許遊臉色一下子脹得通紅,大感羞辱,可是卻仍得咬著牙說道,“趙郎君如今乃是丞相府參軍,又豈是我這等碌碌之人所能比的?”
許遊,字子安,他的大人,叫許欽,早逝。
但他有一個大父,叫許靖,乃是天下名士。先帝登基時,封其為司徒,位列三公,就連丞相都位屈其後,要向其下拜。
但可惜的是雖然許遊有一個這麼好的家世,但卻是個不幸的家夥。
大人死在大父之前也就罷了,大父才當了不到兩年的司徒,也跟著死了,隻留下不到弱冠的許遊。
雖然許靖和許慈都姓許,但兩家並不算是近親。
一個是汝南許家,一個是南陽許家。
但好歹兩人都是同在交州避過難,又一起來到蜀地,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既然兩家追溯源頭,都是同一個先祖,又同來蜀地避難,所以兩家倒也親近。
自許靖去世後,許慈平日也沒少照顧許遊,所以許遊叫許勳兄長。
許勳,就是去關家提親而不得,後又被關張兩女聯手黑了一條腿的許家大郎。
在趙廣眼裡,許勳就是想挖自家兄長牆角的人,可惜的是還沒等他揮起鋤頭,就被兩個牆角砸斷了腿。
而許遊既然和許勳同是許家人,所以他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趙郎君,此前堂兄孟浪,得罪了關家女公子,如今已經知道錯了。”
許遊低聲下氣地說道,“堂兄聽說趙郎君與關家女公子情如姊弟,所以想請趙郎君給關家女公子傳個話,若有機會,定會當麵向關家女公子賠罪。”
許遊說完這些話,臉已經紅得要滴出血來。
同時在心裡大罵那個被稱作兄長的東西,媽的要不是看在叔父照顧我的麵上,老子管你去死!
就為了他的一時口誤,不但搭上了叔父的臉麵,甚至連自己死去的大父最後一點臉麵都要耗儘,當真不是玩意!
趙廣雖然有時犯渾,但不是真二,看到許遊這個模樣,心裡生了點感慨,許靖當年名滿天下,連丞相都要向其下拜,沒想到後人竟然落到這等境地。
“走吧,進去再說。”
趙廣終究是不好逼人太甚,是給了許遊了一個麵子,或者說是給了死去的許靖一個麵子。
進了包間分彆坐下,趙廣說道,“許子安,你好歹也是開國元勳之後,何以至此?”
許遊聽了,臉上露出苦澀之意,搖了搖頭,“一言難儘。”
若是換了往常,得罪了關家也就得罪了,反正關家虎女也打斷了堂兄一條腿,此事說來也扯平了。
兩家結怨就結怨,最多不相往來就是。
但如今不同,因為大漢要大興文事,此乃是萬眾矚目之事,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要進去?
當年叔父也是掌管典籍的人之一,按理說編注典籍自會有叔父一份,但眼下突然出了這檔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
因為紙是南鄉那邊出來的,功勞薄名單上第一個名字就是馮永。
而此事又是關家首倡,張家最先響應的。
鬼知道張家的小娘子為什麼會下狠手黑堂兄?
也不知道張家是不是對許家也有意見?
所以這麼一算下來,叔父會受到此事的牽連,基本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彆忘了還有想要參與此事的人,把彆人擠下去,不就是讓自己多出一個希望?這麼好的一個借口,換了誰也知道用上。
隻是這些事情,許遊自是不能與趙廣說明白。
同時他想著,若是大父還在,自己又何必落到這等境地?隻是叔父如今又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他不幫忙,還能如何?
各人的家務事,各有各的難處,畢竟許遊以前也算是趙廣眾多狐朋狗友中的一個,他自然也能猜出一些許遊的難處。
就是他自己,在沒跟著兄長混出出息前,不也是經常被自家大人往死裡揍麼?
隻見趙廣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直至如今,看來你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許勳會挨揍。看在往日廝混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此事你彆說是找阿姊,就是找那關家兄長,也是無用。”
此話一出,許遊驚訝地看著趙廣,“趙兄……此是何意?”
想了想,有些不可置信地試探問道,“莫不成此事,彆有內情?”
趙廣冷笑一聲,“哪來的什麼內情?隻是你們看不明白罷了。拿酒來吧,轉話這個事,我應下了。”
說著,把手放在桌上攤開。
“好。”
雖然趙廣話不說儘,但許遊卻也從側麵得了一個消息,此事,隻怕根源不在關家女公子身上啊。
所以他很是爽快地拍了拍手,隻見包間的屏風後麵轉出一個女子,手裡捧著一壇酒。
雖然趙廣心思全放在了自家黃阿姊身上,但當他從女子手裡接過酒時,眼睛仍是忍不住地多看了兩眼對方。
等女子嫋嫋轉入屏風後,許遊這才說道,“趙兄,此乃我叔父家的族人之女,喚作二娘。雖然算不得世家女,但一個良家女還是擔得起的。”
“她自小曾與人定過親,但前些年因為戰亂,還沒等嫁過去,夫家早已沒了人。”
“嗯?”
趙廣看了一眼許遊,心裡有些奇怪,心道你跟我說這個是個什麼意思?
“二娘即便是未曾過門,但也為那夫家守了三年的喪期,故這終身之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許遊咳了一聲,有些尷尬道。
趙廣自以為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就要拍案而起,想要怒斥此人,然後許遊的下一句話就把他生生按住了。
“聽聞那馮郎君身邊女郎皆是年長之人,想來可能是喜歡年紀大一些的。這個二娘,性子也好,也是個會服侍人的,若馮郎君不棄,平日裡讓她端端水也是可以的。”
“什麼話?我兄長豈是這般……嗯……嗯?”
趙廣聽了這話,怒火高漲,剛要發火,隻是突然想到一事,剩下的話卻是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許家是真不知還是碰巧撞上的?竟然無意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
這麼一想,趙廣又有些猶豫起來。
這許遊雖說是年長之事,但他聽得出來,重點其實是前麵與他人定過親的事!
錦城關於兄長的傳言,趙廣自然也是知道的。
甚至兄長曾與下裡村的李家女定過親,他比彆人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