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以詐立國
第540章以詐立國
呂岱誘降士徽等人,又食言斬殺之,引起了士燮舊部,同時也是交州大族甘醴、桓治等人的恐慌,交州士民曾深受士燮之恩,對呂岱的做法也大是不滿。
於是甘醴、桓治率官吏百姓,以及士徽的宗兵攻打交趾城,同時交州各個地方聽到士徽兄弟被殺的消息,皆是憤慨不已,紛紛起兵呼應。
一時間,交州又陷入了戰亂。
呂岱沒想到士家在交州的聲望這麼大,於是一邊調兵把甘醴、桓治等人打敗,一邊向士壹、士承諾,維持士家在交州的特權。
於是士壹、士這才率兵出城,幫助呂岱平亂。
有了士家的出麵,叛亂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呂岱接著乘勝進軍討伐九真郡,大軍所到之處,無不望風披靡,至此,交州終於真正納入了東吳的管轄範圍。
呂岱大勝的消息傳到武昌,孫權大喜之下,封呂岱為番禺侯,升為鎮南將軍,同時,又令廣州和交州重新合二為一,統稱交州。
同時,呂岱控製了交州全境後,立刻再次翻臉,拿著孫權親自下發的詔令,宣布了士家的罪行,其族人全部被貶為庶民。
幾年後,士壹、士因違法而被處死,這就是後話了。
同年八月,孫權考慮到南方已定,便趁著北方新君即位,人心不穩之際,親自領軍,攻打曹魏所屬的江夏郡,意欲把整個江夏納入手中。
江夏太守文聘堅守城池,同時派出使者向朝廷呼救。
孫權為了不讓襄陽的曹休前來支援,又令荊州江陵那裡同時出兵,攻打襄陽。
江夏和襄陽的軍情很快就傳到洛陽,曹睿急召曹真、陳群、司馬懿等人入宮商議對策後,撫軍大將軍司馬懿連夜出城,趕往荊州。
在第二日召開的朝會上,曹魏大小官員皆覺得應當立刻發兵荊州。
唯有曹睿淡然安坐皇位上,徐徐而道,“吳人慣於水戰,如今敢下船陸戰,不過是趁著我軍無備。如今孫權與文聘相持於江夏郡,說明文聘已經有了準備。”
“兵法有雲,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如今孫權兵連文聘軍的兩倍都不到,肯定不敢相持太久,很快就會退去了。”
“至於襄陽,那就更不必擔心,襄陽地勢險要,又有征東大將軍曹休)坐鎮,定然安穩。”
下邊的臣子聽了,不禁暗暗驚歎新帝的從容。
就在洛陽正在調兵遣將之際,先前新帝登基時,朝廷曾派了治書侍禦史荀禹去慰勞邊疆,此時的荀禹正好到達江夏,聽到吳兵來犯,連忙征發了周邊各縣的縣兵一千多人前去支援。
荀禹看到吳兵圍著江夏,便令縣兵在夜裡悄悄地登山,舉著火把呼喊。
孫權對江夏本就隻是存了試探之心,並無死戰之意,看到兩邊山上的火把,還以為是曹魏的援兵到了,心中驚懼,於是連夜撤走,江夏之圍遂解。
江夏之圍一解,襄陽的諸葛謹就要單獨麵臨曹魏曹休和司馬懿這兩員大將。
司馬懿先是大破諸葛謹,殺其部將張霸,曹休又從側翼破其彆將。
諸葛謹狼狽逃回江陵。
消息傳到洛陽,眾臣想起曹睿先前的從容,心裡佩服無比,於是新帝的威信,開始樹立。
經此一戰,曹休見吳兵弱不能戰,遂生輕視之心。
得知曹丕之死和交州之亂後的馮永,一直在利用自己的關係網密切關注著曹魏和東吳的消息。
以最快的速度知道交州土著大族們的腦殘操作,以及看到孫權再一次完美地解釋了什麼叫孫十萬這個稱號,站在地頭上看著彆人在試驗田撈魚的馮永差點當場暴走。
媽的老子在早幾個月前就通過許家的關係,勸說過士徽主動投降,又苦勸諸葛老妖暫時不要插手交州之亂,最後還許諾了紅糖之利。
就是為了讓東吳能趁著這個難得的好機會,專心對付曹魏。
襄陽這麼險要的位置,你們竟然不趁機全力拿下來?
等以後還想有機會?
p!
馮永破口大罵了一聲。
要是東吳拿下了襄陽,等後年諸葛老妖北伐時,曹魏的荊州軍團肯定不敢多抽兵力,到了那時,北伐的容錯率也能高一些。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這個孫十萬竟然搞成了這個球樣!
呸!
馮土鱉狠狠地往田裡吐了一口口水。
稻田裡的穀子已經泛黃了,沒過幾天就要收割,今天要把田裡的水抽乾,把裡頭的魚先捕撈出來。
花鬘看得新奇,卷起褲腿,再一次露出白生生的小腿,提著一個小木桶,下田去摸魚,每捉到一條,就在那裡大呼小叫,玩得很是高興。
剛剛摸到馮永附近,就看到這個人往自己腳邊吐了一口口水,當下就是大怒,“噫……你惡不惡心?虧你還是個君侯呢,連個禮儀也無,丟不丟人?”
馮永吐了一口口水,就看到了一雙小腿,即使上麵沾滿了泥巴,仍掩蓋不了它們的白嫩,當下正想道歉一聲,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直接就被花鬘把道歉的話罵了回去。
“你還是個少君長呢,一天到晚不乾正事。這摸魚是你乾的事情嗎?怎麼不去馬場好好養馬?就你這樣跟個農婦似的,有禮儀了?”
跟花鬘打嘴炮,馮永從來沒退縮過,當下直接開噴。
“再說了,這田裡我還撒了糞呢!你不一樣玩得開心?把手放在田裡摸來摸去,你就不覺得惡心了?”
“有本事晚食彆再跑來我的院子吃喝!我吃的糧食,那都是在撒了糞的地裡收上來的。”
啵噠啵噠一陣說,直接就把花鬘噎個半死,差點沒翻白眼。
隻見她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就控製不住把自己手邊的小木桶直接砸過去。
這就是個無賴!
粗俗!
一旁的關姬看到兩人又開撕,連忙勸阻道,“好了好了,花娘子,兄長他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個歉,他的心情不好,你彆在意。”
關家四郎就是花鬘的最大軟肋,一看到關索親自開了口,為了保持在心上人麵前的良好形象,隻見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堆起笑容,“關郎君說的是,我才不會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說完,又對著馮永哼了一聲,昂首離開,還刻意避開了口水的落點。
同時在心裡暗暗想著,這姓馮的越是滿嘴粗言糙語,就越是能讓關家郎君看清他的真麵目,時日越久,關家郎君自會越厭煩他。
我可不能學了潑婦,免得關郎君看不起。
“兄長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模樣?”
關姬說著,目光落到馮永手中的紙上,阿郎就是看了上麵的內容,這才暴躁起來的,也不知究竟上頭寫了什麼。
“四郎你也看看吧。”
馮永把紙遞了過去,有些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