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嚴芷在孩子們的要求留了下來,她將孩子哄睡,無心睡眠。
外麵的月亮很圓,這是她第一次宿在蘇家。沒想到,還是離婚以後。
她盯著孩子的睡顏,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起身退了出去,樓下還有動靜,她不禁往下走去。
程雅正在收拾東西,大概是累到腰了,直起腰來,用手捶了捶。
嚴芷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拖布說:“您去休息,我來。”
“不用不用。”程雅剛要拒絕,嚴芷已經拿了過去。
“我嫁到蘇家那麼多年,從未給蘇家做過任何事情,這地就讓我拖了吧!”嚴芷心裡一直過意不去。
是她一直曲解了程雅的好意,把蘇家當成是假想敵。
尤其是婆婆,她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
她當記者後,才發現這社會遠比她認知中的複雜的多。
尤其是不能考驗人性,有些人為了錢,甚至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能殘害。
親人,愛人,朋友都可以是被利用的對象。
知道這些以後,她更加清晰的認識到從前的自己是多麼的狹隘和自私。
蘇家給予她的,她大概一輩子也還不清。
程雅爭不過她,兩個人不算熟稔,從前甚至幾句話都說不上。
嚴芷拖的很仔細,哪個角落都沒有遺落,是一個認真仔細的人。
拖好後,嚴芷把拖把衝好了放好。回來看到程雅還沒走,她忙說:“你的腰不好,剛才又做了那麼多家務,我來幫您捶一下吧!”
“都是老毛病了,不要緊的,你快些去休息吧!”程雅說。
“我媽的腰也不好,我曾經跟老中醫學過一手。”嚴芷搬來一個板凳,讓她坐好了。
程雅推辭不了,隻能聽她的話。彆說嚴芷確實有手法,腰上是舒緩了一些。
“程雅,我家老二他其實心裡有你,如果可以你看能不能……”
“您彆說了。”嚴芷這些話聽了很多,她也試圖說服自己,但是她不可能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
男人都是善變的,有些男人妻子去世還沒一周就另娶了,就像田娟的老公。
蘇東嘴上說他不可能跟彆人組成家庭,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呢?
他也曾說過會愛她一生一世,不也變了嗎?
嚴芷會把這份感情放在心中,也不會再相信任何承諾。
當了記者以後,她覺得愛情不再是她生活的全部。她要有自己的一份事業,將來還要替田娟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謝謝您。”嚴芷抱了抱程雅,“早點休息吧!”
嚴芷上樓去了,蘇東才從院子裡走進來。他盯著嚴芷的背影,眸色微變。
程雅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嚴芷這孩子變化太大了,我簡直都快不認識她了。”
人遭受到變故後,性情容易大變。嚴芷遭受婚姻之變,田娟之死,早就不是原來那個愛哭愛鬨愛作的嚴芷了。
蘇東輕聲說:“媽,你去睡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夜色很濃,比人的心思還沉。
這晚蘇東是在沙發上睡的。
次日一早,孩子們都歡天喜地的。一會兒看看嚴芷,一會兒看看蘇東。吃完早餐後,在程雅的安排下,兩人一同送孩子去上學。
謠言不攻而破。